话,于是,再次异口同声的开口。那响亮、有力、一致的声音,仿佛事先有过演戏,直穿云霄,在上空一遍遍不停的盘旋。
“皇上,莫要听信左派谗言。左相他,根本就是故意陷害右相,请皇上明鉴。”
右派之人,在这样的齐声之下,皆纷纷快速反应了过来。旋即,同样的齐刷刷一致下跪,声音更加洪亮。要知道,若是宫宸戋倒台,他们个个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上,右派之人,纯属一派胡言。左相光明磊落,行得正站得直,岂会去诬陷右相?”
“皇上,左派之人,才纯属一派胡言。右相多年来为国、为朝、为民,鞠躬尽瘁,更是不知为我东清国立下了多少功劳。左相他,就是有意诬陷…”
“皇上,右相…”
“皇上,左相…”
“好了!”骤然一声怒喝,出自沉默的皇帝之口。
放眼望去,但见,黑压压一片俯跪、此起彼伏争论不休中,俨然就像个喧闹的‘菜场’。其中的每一个人,哪还有半分文武百官、朝中大臣的样子?
东申泽怒眸狠狠一瞪,怒容冷冷一扫,帝王之气,在这一刻,彰显无遗。
这时,在文武百官争吵的这一过程中,始终冷眼旁观的东方卜,适时的再度开口。字字句句,条理清晰,冷静的剖析。
“皇上,你可还记得,九皇子从小便带着面具?不让人看真容?”
“皇上,左相当年,曾有一次亲眼见到了九皇子的面容。那面容,据左相当时所言,与右相极其相似。可那之后不久,九皇子却突然在右相府烧伤了脸。试问,堂堂的右相府,婢女、小厮、侍卫成群,岂会让九皇子单独一个人玩火?还伤得如此之重?”
“皇上,事实早已摆在眼前,切不可再被右相蒙蔽。”
话落,深一拱手。为了这一天,为了能够一举扳倒宫宸戋,东方卜可谓是准备已久。
跪在地上的东锦瑜,也紧接着开口“父皇,宫宸戋他狼子野心。说不定他此刻早已经在暗暗谋划着如何杀了父皇你,好扶自己的儿子登基。父皇,你可一定不能再被他给蒙蔽,让他的奸计得逞。”
左派之人,亦齐刷刷紧随开口“请皇上明断!”
东申泽放眼望去…
宫宸戋岿然不动立着。目光,一一掠过东方卜、东锦瑜、东申泽、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跪拜之人…薄唇,一丝若有还无的冷笑,慢慢划过。
——看来,为了对付他这一日,有人可真是筹谋已久了。
“舅舅…舅舅…绪儿怕…”东玄绪小手扯着宫宸戋的衣摆,整个人颤抖起来。
“来人,重新准备匕首与碗,朕要当众滴血验亲。”良久良久,东申泽深深的闭了闭眼。话语,缓慢自嘴角吐出来,异常坚定。
另一边,‘东丽城’内。
东丽城县官在云止饮的酒中下了一些春药,目的,就为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成功的爬上云止的床榻。
然,云止又岂是这般轻易被人算计之人?再说,若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便可以算计了她,那她也不可能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
先前,便已经怀疑东丽城县官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