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云止,在许久许久之后,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一觉,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怔怔的望着上方的纱慢,不知身处何处。
有婢女,轻轻的推门而进,前来为屋内的火烛添加香油。不经意的一眼,见到床榻上的人睁着一双眼睛,险些吓了一大跳,脱口道“左相,你醒了?”
“景夕在哪里?去将景夕给本相找来。”云止侧头看了婢女一眼,慢慢开口。
“左相,这些天,全都是景夕姑娘在照顾你。不过,她刚刚出去了,婢女不知她去了哪里。还请左相且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找。”
“去吧。”
云止闭上眼,听着婢女出去,暗暗运了运功。
半响,云止掀开身上的锦被,坐起身。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似乎有些不对。胸间…几不可查的微微皱了皱眉,景夕给她换衣服时,怎么也不将胸间的束带束回去?若是被人不小心发现…
刚才,婢女说是景夕照顾的她,云止自然以为是景夕为她换的衣服。
“左相,不好了,不好了,右相下令要斩了景夕姑娘。”
就在云止重新换好衣服、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只见刚才离去、去寻找景夕的那一名婢女,匆匆忙忙快步跑了回来。
云止闻言,眉宇一皱,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景夕姑娘,景夕姑娘她…”婢女跑得有些急了,连连喘息“奴婢刚刚听侍卫说,景夕姑娘她偷拿了左相的令牌,前去牢房放了‘北堂国’的那一个小将军。于是,右相…右相便下令当众斩了景夕姑娘…如今,如今景夕姑娘已经被右相派来的人给带走了。”
“什么‘北堂国’的小将军?带去哪里了?你说清楚。”
云止听着,眉宇皱痕明显加深。再紧接着问了一句日子。想知道,自己都昏睡了多久。
之后,唤来自己的影卫,询问了一下目前的具体情况。没想到,她竟昏迷了那么久。景夕所放走的那一个,竟是当年她曾向她提起过的‘阿柱’。若是,她能早一点苏醒过来,那么,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只是,那一令牌,在那一夜,在北景硫的密室中醒过来后,便已经消失不见了,景夕又怎么会拿到那一块令牌?来不及多想,带着影卫,迈步便快速向着战场的方向而去。
景夕被一路押解着出城,很快的,就被带到了两军目前交战的‘琅琊谷’。
琅琊谷,临海的一面,海狼不断的击打着崖壁,狼花四溅。海风,更是自海面上肆意的席卷而来。
“右相,人已经带到了。”侍卫带着景夕上前后,屈膝下跪。
宫宸戋只身站在岸沿边,面朝大海的方向负手而立。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侧头望去。
景夕在宫宸戋的目光下,不觉低垂下了头。前些天,都是宫宸戋在照顾她家小姐。希望,他不要将这一件怪罪到她家小姐的身上,她愿意自己一个人承担。
“斩!”宫宸戋在回头看了一眼景夕后,冷漠的转回身去。
屈膝下跪、带着景夕前来的侍卫得令,立即起身,押解着景夕就往不远处的那一沿岸走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命令的声音,自层层士兵之后传来。
宫宸戋蓦然回头。
士兵,顿时如海狼向着两侧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