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那一个人呢?
扪心自问,不可否认,那么细微的一点点,绝对是有的。不然,不会…
这时,房门,毫无征兆被人轻轻推开。抬头望去,但见那一袭红衣的男子走进来,反手合上房门。
“倒不想,夫人自己一个人先睡下了。”宫宸戋走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笑意,揶揄开口。随后,在快速坐起身来的云止身侧落座。
云止因为刚才吓醒后所想,心中有些愧疚,不语。
宫宸戋低头望去,还以为,面前之人会如之前那般故作冷然对待自己。倒不想…
“不想问问为夫,为夫这些天,都去哪里了?”宫宸戋找话题开口,想要试探试探云止此刻的心态。她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还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云止心中,本就存着一丝好奇。见宫宸戋主动说,便顺势问道“去哪了?”
宫宸戋浅笑,从衣袖下取出一只玉镯,上等的羊脂白玉。之后,动作自然的牵过云止左手,问也不问的就给带了上去。道“这是为夫的母亲留下的遗物。为夫,前去拜祭了一下母亲。告诉她,她儿子今日成亲,她有儿媳妇了。相信,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孙子孙女。”
前一句话,说得一本正经。而,后一句话,不知不觉已亲昵的贴上云止耳畔。
云止被宫宸戋的话语与手腕上的那一玉镯吸引去注意力,浑然未觉宫宸戋的亲密举动。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见,靠近自己的宫宸戋,已向着自己低垂下头,慢慢的亲来。烛光中,本就倾世无双的绝美容颜,镀着一层淡淡的红色。
火光电时间,急忙一个侧头,避开。
心跳,轻微的絮乱,用平静的话语掩饰过去“你去拜祭你母亲了?”
宫宸戋偷香窃玉不成,有些遗憾。目光,落向云止手腕上的那一只玉镯。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
云止久久听得不到声音,侧头,回望向宫宸戋,敏锐的捕捉到宫宸戋眸中闪过的那一丝伤痛与彻骨恨意。那恨意,太沉太重太阴翳,云止不及准备,微微吓了一跳。
宫宸戋快速的掩饰过去,不想对云止说起过去。只道“好好的保留这一只玉镯。”
云止点了点头,刚才那一惊吓下,此刻还留有余悸。随后,随口问道“那你父亲呢?今夜,你怎么不请他前来?”既然面前之人只说了拜祭母亲,那父亲,想必应该还活着。
“怎么,夫人这是急着想拜见公公么?”宫宸戋打趣,掩过了黑眸中划过的那一抹淡漠。
“你…我在与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总是这么…这么…”不知该气还是该恼,云止抿了抿唇。之后,见宫宸戋不想说的样子,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宫宸戋旋即转开话题,道“对了,外面来了一大批‘东清国’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