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如此‘仁慈’,本相也不好太残忍了。即便你该死,本相也会‘饶你一命’,本相会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而本相倒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短短数十步的距离,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云止打横抱着景夕在林思画的面前站定脚步。俯身,一字一句平平缓缓说道。
与前一刻的那一句话,不管是话语还是声音,都形成鲜明对比。
人,往往越是悲痛,便越是没有眼泪。前方站定脚步之人,如此平静的神色,刹那间,倒在地上的林思画只觉一片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阴影向着自己笼罩下来。整个人,止不住越发的胆战心惊、浑身颤抖。
“废了她的武功,挑了她的手筋与脚筋,将她给本相带来。”
闭了闭眼,红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对着另一侧的影卫们吩咐。旋即,云止不再看地上的林思画一眼,抱着景夕便一步一步的慢慢下山、离去。仿佛,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怎么也走不快。自始至终都没有哭亦没有流泪,却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哀痛与沉伤。
天际的太阳,不知不觉已偏移弧度,将那独自走远之人的身影,一寸寸的拖长开去。
阿柱依然无力的屈膝跪坐在地上,原地未动。怔怔的望着那一个怀抱着景夕渐渐走远之人的背影,望着那一个人怀中的景夕。然后,再慢慢的收回视线,望向那两名向着林思画走去的影卫。刚才的那一道吩咐,他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三年,整整三年多的朝夕相处,夫妻两载。尽管她嫁他乃是为了一口气、尽管她并没有爱他,可是,他确是真的喜欢她的。
影卫遵从吩咐办事,走近林思画后,一把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银白色的森冷寒光。那光芒,落入阿柱的眼中。若是真的挑断了林思画的手筋与脚筋,那么,林思画就废了。
影卫抽出匕首后,一个俯身,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就向着林思画的手腕割去。
林思画急忙一个侧身闪躲,她决不能让人废了武功,也决不能让人挑断自己的手筋与脚筋。一旦形同废人,那她即便有一天成功的逃出去了,那一个人也不会放过她的。那一个人,她从不留没用之人。她不想死,也不想落在云止的手中“阿柱救我…”
火光电时间,林思画急忙向着阿柱求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阿柱闻言,垂在身侧的双手、衣袖下的手掌一寸寸握紧起来。面色,复杂至极。对景夕的情,早在当年放弃寻找的那一刻便已经渐渐淡去。仅有的,只是亏欠与歉意。可对林思画,不管她怎么的恶毒,不管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
“阿柱救我…阿柱救我…”林思画一边爬着后退,一边不断的求救。
花千叶看着这一幕,对着一侧的天机子道“天掌门,景夕对左相而言,至关重要。所以,左相那边,还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安慰安慰。”
天机子闻言,点了点头。最后,再望了一眼林思画,带着那一丝不忍转身离去。
花千叶在天机子离去之际,也一拂衣袖,下山而去。边走边对影卫道“快些,不过‘别弄死’了。你们的左相可还在等着呢,要的是活人。”
那‘别弄死’三个字,语音明显稍稍偏重了一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