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夫人不好好学,那可就‘辜负’为夫的一番好意了。”
靠近的距离,一前一后的挨坐,自身后搂上云止的宫宸戋,下颚抵在云止肩膀上,贴近云止开口,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一时间,云止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宫宸戋的呼吸拂在她脸上。
下一刻,宫宸戋握着云止的手波动开琴弦。那骤然而起的轻清润的音声,刹那间,若水滴忽然滴入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波荡开来。
“宫宸戋,我现在,真…真不想学…”云止不由再度开口。
“为夫说了,可以让韩乂多留几日。”微微一顿“为夫一向说话算话,你可别逼着为夫改口。”
一句话,不似威胁,却又是威胁。云止不由微微一怔,听宫宸戋话中的意思,他真愿意让韩乂多留几日?不会安排人马上送韩乂离开?难道,宫宸戋他自信韩乂无法放他父亲出来?
想到此,云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挣扎。宫宸戋一向说到做到,若她再动,相信只会如宫宸戋刚才所言,让他改口,让他立即派人送韩乂走。
而如此一来,她倒可以先不急,等后面再另外想办法前去见韩乂便是。
这般想着,云止不觉慢慢放松下来,浑身不再僵硬,连同被宫宸戋握在手中的双手也是如此。
淡淡的酒气,在这个时候飘入云止鼻内。即便宫宸戋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吹了一会儿的风,依旧吹不散那彻夜饮酒留下的酒味。
“认真些!”忽的,自身后拥着云止的宫宸戋,贴近云止耳畔道。
云止抿唇一笑,昨天的冷场此刻已找不到痕迹,笑着反驳“我哪有不认真?”
“是吗?”宫宸戋一问,那呼吸悉数拂在云止脸上“那刚才为夫教你那几个音调,你依次抚给为夫听听。”
“我…”云止刚才想着事情,只感觉到宫宸戋握着她的手拨了拨琴弦,哪有认真去记?
“还说没有不认真?”宫宸戋说着,惩罚性的吻了一下云止的脸。
云止顿时恼羞成怒回头“你干什么?”
“这是惩罚。”
“你…”云止闻言,再一怒,但却又哑口无言。
“来,继续。”对韩乂,对那一个被关押之人,宫宸戋绝口不提,似乎忘了这一件事,又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这一件事,不想在这一件事上再与云止起任何争执。他心中,当然明白她是为他好,只是,她不是他,她无法真正的体会他的感受。对那一个人,在当年,若不是韩乂先一步囚禁了他,他真会亲手杀了他,取了他的命。这些年来,他明知道他被关押在那里,明知道…可是,就是冷眼看着。而这么多年了,韩乂即便回想起了一切,即便想要去将那一个人放出来,也不太可能了。因为,他不允许。
“哦。”
云止顿时乖乖应了一声。
这些年来,她学会了吹箫,可对这琴却是一窍不通。
宫宸戋自身后搂着云止,每每云止拨错一个音调,便轻吻一下云止以作‘惩罚’。
云止心中,委实委屈,很多时候,她明明没有拨错…
时间,渐渐流逝。
朝阳,自层层起伏的山峦后慢慢露出来。
阳光,若千丝万缕的金线洒落大地,无声无息为大地镀上一层金色光芒。
宫宸戋的手,不知不觉已松开了云止的双手,改为十指交错揽于云止腰间,覆在那平坦的腹部,将云止整个人困在怀中。
云止难得的兴致,越来越投入,竟浑然未觉宫宸戋的举动。
宫宸戋低头看着,只是,那目光渐渐从琴弦落向云止因低头而露出来的颈脖上,落在…
天山山脉的后方,韩乂仔仔细细的寻找开启山壁的机关,想要进去一看。只是,不知道是他记性不太好,过了太多年记错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竟一时间怎么也找不到那印象中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