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终继续道“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令牌,我怕他起疑,便谎说是捡到的,递还给他。结果,不料…不料他会突然搂我…仅此而已。”微微一顿,补偿道“他已经走了。”
宫宸戋听着,渐渐的,面色越发低沉,黑眸中划过一丝阴鸷之色。
云止一直望着宫宸戋回答,一刹那,整个人微微一凛,不由伸手握上宫宸戋的手。
宫宸戋将手抽回来,淡淡道“先去沐浴。”当俯身嗅上她长发的时候,闻到的却不再是以往的气息,徒多了一丝陌生的气味。一时间,伴随着话语,宫宸戋衣袖下的手已然慢慢紧握成拳,但面上却未再有任何变化。
云止一怔,恍若明白过来。下一刻,微微抿了抿唇,起身离去。
“来人,传令下去,不用调查那个人的身份了,直接杀无赦,取首级来见。”随着云止的起身离开,忽的,宫宸戋冷漠的下令道。
音落,安静的空气中,几乎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呼啸的寒风声。
一直守在外面的影卫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匸的去而复返竟是浑然未觉。这一刻,听得宫宸戋的命令,立即领命下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半个时辰后,安静的房间内。
云止褪去身上的衣袍进入浴桶中,任由温热的清水自四面八方包围身子。下一刻,不觉撩起一缕黑发于鼻尖嗅了嗅。只是,什么也没有闻到。
袅袅的白色氲气飘渺而起,渐渐的,不知不觉缭绕整一间封闭的屋子。
半响,云止后背倚靠上身后的浴桶边缘,闭了闭眼休憩。宀戟前去皇陵,无非想…希望宀戟在泄恨了之后,能够尽快回来。尽管,云止清楚的知道他与宫宸戋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容易缓解。另外,东清国目前的局势,希望东清国被灭的那一刻,宀戟心中的仇恨也可以彻底了解。至于东玄绪…那一日宀戟推开东玄绪的那一幕此刻还历历在目,不明白宀戟怎会如此狠心?
宫宸戋站在二楼平台的回廊边,仰头望月。
皎皎月光如薄纱笼罩下来,将人的身影隐隐约约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
云止沐浴干净后,穿上亵衣亵裤,再披上一件外衣打开门出去,自宫宸戋的身后搂上宫宸戋的腰身,发现宫宸戋已经沐浴过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宫宸戋握住云止的手,将身后的云止带至自己身前,再将云止整个人拥入怀中,下颚抵上云止的发顶,自责道“刚才,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离开。”
云止微微一怔,宫宸戋他难道将她当成了一尊陶瓷,需要时时刻刻保护吗?
“宀戟一事,为夫知道你是为为夫着想,可是,答应为夫,从今往后不要再插手与他有关的任何事,为夫会处理好。”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云止闻言,不由脱口道。
宫宸戋周身的气息一瞬间阴翳,又转瞬恢复过来“别让为夫重复说过的话。”
云止顿时嘘声,一刹那,竟是有些被宫宸戋周身变化的气息给吓到了。片刻,微微犹豫了一下后,平静道“影卫传回来消息,他去了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