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认真的说着,起码是表面上很认真,神情很严肃,气很郑重。
安然想了想:“李爷爷在教我简谱和五线谱呢。”
安然鼓足勇气,用着自己全的功力演绎着一个孩
该有的表情和语言。
“是遇见了一件事,不过不是别人欺负我。”
的确,这件事情不能理好的话,以后他的生活会受到很大的限制。现实生活中,人们总是下意识的排斥那些不在自己认知内的事务,这对他刚刚设想的计划很不利。
单纯的母亲和不单纯的儿的对话,让安树笑得合不拢嘴,小小的家中满是
的温馨。
“你不是喜拉琴吗,记得你去年还说喜
听李爷爷拉琴呢。”
“那天我早晨上学的时候,在路边看见一个乞丐,好可怜的样。然后我上课的时候睡着了,梦见一个人对我说,要是我再继续调
下去,以后会变成那个乞丐的模样。”
“儿,爸爸妈妈去了你们杨老师家里。杨老师说你这段时间变化很大,变得很懂事了,比以前遵守纪律,最近的单元测验成绩提升很快。”
“我没骗你们,我说的是真的。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去玩了,我要好好读书,以后要上大学,给你们争气。”
“是什么让你变化这么大的,能不能告诉妈妈?”卫兰温柔的问着,这么乖的孩,她也不忍心去责问。
持住,这一关过去了一切都好了,就能够顺利的开始新的篇章。
卫兰止住丈夫后面的话,她知丈夫的脾气不好,再说下去可能会偏离今天的主题。
卫兰给丈夫使着,终止了这次谈话。当然,安然给
的理由他们是
决不信的,这又不是写小说。但是年亲的母亲不想
自己的儿
,儿
被这样追问都避而不答,有可能是被别人吓坏了,这个时候不能再火上浇油。只要自己细心一些,总能找到原因的。
“妈妈不会骗你的,要不要拉钩?”
安然放下笔,顺从的转看着母亲。
这个理由真的很烂,烂到他自己都在唾弃自己。
“小然别怕,不你遇见什么事情都要和爸爸说,爸爸会帮你
的。”
“儿,你在李爷爷家学了什么啊。”
“听李爷爷的话,等你打好了基础,妈妈就给你买把真正的琴好不好?”
“嗯,”安然也知自己的理由太烂,没办法让人
信不疑。时间是个好东西,只要时间久了,他们总是会习惯的,到那时什么烂理由都会变成真实。
安然的沉默,让安树和卫兰脸上忧虑更重。儿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受到了打击,这
转变时很不正常的,
安然有些着急起来,这件事情需要解决好,该找个怎样的理由圆过去呢。
“小然,你先不要写了,回来看着爸爸妈妈。”
“好!你不准骗我!”
安树已经断定,儿一定是被大孩
欺负了。父亲的心里酝酿着怒火,儿
被人欺负成这样,自己一定得找到那帮坏孩
。
“好,我们拉钩,你要说话算话。”
“嗯,妈妈相信你!”
男孩组织着语言,慢慢的说着,希望把所有的破绽都堵死。
安然如是想着。
安然心里苦笑,他也尝试着慢慢的转变,可是失败了。他真的不到和那些比他年轻二十岁的小孩们玩幼稚的游戏。也许那也不能称之为幼稚,毕竟每个人的童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他终究不是孩
了,真的没办法
到这一
。
“没有啊,我能遇见什么事?”
这片刻的功夫,他草拟好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或者是漏百
的谎言。可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谎言能够给焦灼的父母一个心理安
。逃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不面对不说
什么,这个话题不可能结束。
“真的没有,你们别想了。我一
问题都没,就是不想再和从前那样了。”
男孩有些沮丧:“李爷爷说看不懂谱不能拉琴,所以我要先打基础。”
卫兰接着:“可你们老师还说,你最近从来不和同学在一起玩,下了课连教室门都不
,和以前判若两人。”
年轻的父母无语了,这真的是孩改变的原因吗?他们不敢相信,又不得不考虑这个理由的真实
,因为他们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空气沉闷着,压抑而平静。
男孩不抬,继续写着,笔迹散
、不知所云。
夫妻俩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安树一伸手:“这孩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
,也明白这个时候爸爸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只能装着不懂,他现在只是十一岁的小孩,不应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