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王是个老实人，向来在董建国面前不多说话的。还别说，他对皖江现在的情况很熟悉，因为他喜钓鱼，从前一有空闲就拎着鱼竿上皖江边上坐着。这两年皖江活变死，别说是钓鱼，就是岸边上的渔民拿网都捞不上。

皖江边上不少村都有渔民，皖江被污染没有鱼的话，为什么没有人反映到自己这来？这是董建国想不清楚的地方。

董建国的神严厉的看着自己的秘书一，他对肖瑞刚才的回答很不满意，从前他忽视了污染这个问题，亦或者是本没有太的考虑到这方面，今天听得安然的一番话，让他在恼怒之下多了几分忧心。如果要真的如安然所说，造纸厂建成两年，就把皖江的环境破坏到这个地步，的确要什么了。

想了想，老王补充：“也不是都这样，上游还是净的，就是造纸厂往下几十里不行，然后再往下游去就好了。”

老王对这事心里要说没有抱怨是不可能的，但从来不会在领导面前说起，这次既然是市长问起，老实人也借机开始发起牢。

董建国又问：“真有这么严重？那江边上的渔民怎么生活？”

“渔民？这个我也不知，现在江上看不见打鱼的船了，应该是解决了吧，没听说有人闹事。”

“嗯”

“两年，几十里？”

肖瑞见市长关心这个问题，连忙嘴：“去年我到靖安区办事，听说过这个事情。从造纸厂往下污染最严重的地方是下河乡，为了这个事下河乡政府和青光厂协商过。岸边上的渔民不是很多，造纸厂了一定补偿，也安排了不少人在厂里上班，另外没有解决路的乡里重新划分了责任田，全改成农民。”

“我不是问你青光造纸厂，我是问皖江的污染情况！”

“老王，你知皖江现在的情况吗？”

官员们如此称呼，其实就是官本位、官特权、权贵思想在作祟。有权贵思想的人，在称呼上必然媚俗、庸俗，这江湖习气、市侩作风助长了社会的等级观念，把特权阶级和平民百姓牢牢的分隔在天地两端。

老板的习惯，那后世不知从哪刮起来的歪风，直接把无数的官员成了商人，利用手中的权利来盘剥利益。

“这个我知。”

“皖江的情况我知，那个小朋友没说谎，以前皖江的环境还不错，我周末运气好能一天钓上十几斤鱼。造纸厂建好以后就不行了，现在江里的全是黑的，岸边上堆满了泡泡，别说鱼没了，就是草都长不起来。”

董建国放了心，刚才他听说污染到了那个地步的时候真的吓了一，沿着江边靠打渔为生的人可不少，不好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