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心思转了几圈:“不,我发病的时候,是没有记忆不认人的,换句话说,我不知历史。一个失却对历史的了解的人,是很可怕的,也是容易
偏颇决定的。”
接着她有些恍然:“而我,本是和你一样的,却在这短短数年间,被
成了如今的模样。哎!人,是没有一个固定的本
的,人的行为,全因环境而定,全因,他对着什么人。”
“回来,说正经事!”
“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你们是思维截然不同的两人,你为情而生,而他,”顾盈盈笑得云淡风轻“他其实,才是最理智的人,什么都拿兵法分析,已经成了
骨血的
事习惯。”
凌承瑞收起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变得很郑重:“我突然察觉到了危机,我觉得,那个冰块了解你,似乎更甚于我了。”
“你这样说,我反倒觉得,”凌承瑞自嘲地笑了“你发病的时候,虽然疯癫,却想什么就能
什么,比现在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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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盈盈叹息一声“他熟知我的习惯,知我惯常的
事原则——理智大局,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劝我。可是他不知
,那些理智大局,不是我想要的,而是被
来的。”
顾盈盈默然良久:的确,她借助酒,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办法让自己主动放弃清醒理智。经历了许多,她每一步都走的那样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谋划良久考虑良多,她已经习惯清醒理智,因为只有时刻保持那样的状态,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那他呢?”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其实可怜的。”
一片默然。
“什么正经事?”凌承瑞站在远转
。
顾盈盈沉默良久,只是望着一树桃。轻轻张开双臂,闭上
:“你可知,我恨自己的理智,永远知
在什么情况下
什么是净现值最大。我恨自己的理智,终究是不能随自己的心,想
什么就
什么。” 如果,是真的能醉,真的能不清醒,那就好了。什么事情都糊涂,什么事情都不清楚,是一
,幸福。
“不一样,你们不一样。你是真正懂我的心,懂,我想要怎样的生活,却又不得不飞蛾扑火般扑向另一生活。你可知,飞蛾扑向灯,不是因为他们喜
明亮,只是因为他们想要温
。”
“我打算怎么之前,先要明白,我往后置他于何地。”她双凤眸突然明亮得犀利。
“你还是这样通透。可是看透了为什么,你打算怎么?”凌承瑞看着草坪上状似慵懒躺着的女
。
“相反的话?”
顾盈盈摇轻笑,扔了酒坛,在草坪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天光照耀在她绝
的脸颊上,
风拂着发丝,柔柔地,似在低语。
一句飞蛾扑火,令凌承瑞有所动容:这不就是她吗?她想要平静安宁的生活,又不得不奔波于世,在风狼尖上徘徊。她奔波于世参与权谋,不是为了那明亮——权谋天下之后
在上的权利和荣耀,而只是为了取
保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在乎的人。
凌承瑞嘴角搐:“原来人和冰块的视角就是不一样。”
“你们用了相反的立场,去劝我同样的事情。你说让我糊涂一
,他却叫我不要意气用事。可是你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顾盈盈却只是盯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坛:“承瑞,我想听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你在解释你发病的时候为什么会依赖冰块?丫,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比如自己的心。而你,还是没有逃
所谓理智对你的禁锢,否则——你是人,不是神。不要总希望自己
对的事情,有时候,错一错,糊涂一
——说到底,糊不糊涂,和酒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顾盈盈举起一只手,在前挡了挡快到正午愈发明媚的天光:“置于何地都无所谓了,他是大梁亲王,此生无召不得擅自离京,就算他擅长金蝉脱壳,也不可能脱一辈
。而我此生,决计不会呆在京城。我和他已经不会有
集了。”(未完待续。。)
把凌承瑞吓跑了:“你就是整我是不是!罢了罢了,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凌承瑞又何尝不知,她和那只冰块,恩怨纠葛,怕是此生都无法理清了。而她却在现在一定要去理——剪不断,理还
。
“糊涂一?承瑞,你可知,他今日和我说了相反的话。”顾盈盈一仰
,把最后一
酒喝了下去。
凌承瑞微微叹息,不知该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