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我上有化瘀散，你拿来吧！”

“盈盈，冒犯了！”李曜有些忐忑地解开她的衣衫。曾近，她是他的女人，就算没有到那一步，可是她的，他并不陌生；只是后来，她真的成为了他的女人，但那颗心，已然远去；如今…

顾盈盈只是微笑，死半生都经历过的她，还怕痛吗？

李曜愣了一下，便知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只是她左肩和右手都受了伤，没有办法自己拿来。挪到她左侧，从她的左手衣袖中拿了化瘀散——她上哪里放着什么，他从来一清二楚；就如同她清楚他一样。

“你上还有凝雪丹吗？”顾盈盈对着近在咫尺的李曜，开询问。

顾盈盈有些虚弱的：“好。”她没有多问他们是如何脱离险境的，因为自己实在太虚弱了。

你是在为我心疼吗？心疼得哭了…你总是把你最脆弱的一面，放在我这里…

本就眩不已的顾盈盈此时长舒一气，背靠着的是凹凸的岩，虽然咯得生疼，但是想想她当下的境，不禁又自嘲起来：这些年养尊优惯了，还真是，逃命也诸多要求！旋即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一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诚不欺我！

李曜凝眉，却拿那夜他被打板她送的金疮药，开始给她上药：“不是吓到，是为你心疼，是痛恨李岚，是恨我自己没用——”还是保护不了你…

顾盈盈疲惫地勾起角：“吓到你了？”

李曜只是帮她抹上药：“这里条件简陋，先简单理一下吧。”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就这样任他抱着她，心绪却起伏波动。

“你忍着。”李曜担忧地看了她一。

衣已经殷红一片，便明白了，他是在准备给自己箭。

一下剧痛，箭终于。顿时鲜血直。

顾盈盈扫了一自己的右手，有些自嘲地摇摇：“我怎么老是和自己的手过不去？先是死半生，后面是左手，现在是右手。”

她的肌肤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的丘疹，有些还连成一片，加上那箭伤，愈发惨不忍睹。

李曜拿刚才那把匕首，匕首的前端很显然可以看是被磨平了，甚至可能温度很，上面还有些顾盈盈所熟知的蓝四氧化三铁的痕迹——铁在温下被氧化的产。

顾盈盈受到颈间的凉意，有些讶然。他哭了？

只是衣衫解开的那一刻，李曜自己也惊呆了。他曾经那样贪恋她如玉如雪的肌肤；而在那个星光闪烁的月夜，他唯一拥有她的那个夜晚，她无瑕得如同最的和氏璧。如今——

“盈盈，你醒了，”男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十分明显的惊喜“是不是？我先帮你把伤理了，等到天亮，我们再去找离开的路。”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伤外围，似在缓解她的疼痛。撒好药粉，缠上他中衣上撕下的布条，再帮她整理好衣襟。接着便拿起她的右手，那里的血已经快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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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给自己上药，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几缕散落的调发丝，掩住了神。顾盈盈突然觉得，心开始累了，也就逐渐沉睡过去。(未完待续。。)

顾盈盈顿时了然：这把匕首，怕是拿来减速的的吧？角瞥到他的虎，只见一片淤紫。刚才她本就没有注意到，原来他还是受伤了…

“怎么，不舒服吗？”李曜守在她边不远，只见她得朦胧的远山黛微微蹙起，却不知刚才她其实只是在骂自己。

将她的右手包好，他突然间俯下，温柔地抱住了顾盈盈。

许久，李曜抬起，眶微红，恢复了平日的冰冷，却温柔地为顾盈盈理了理有些凌的长发：“李岚追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先休息一下。”言罢轻咳几声。

“你送的药，还没有用完。”他言语中似有哽咽。那是他们分手前的最后一晚，她给飞扬的药。沧海桑田，他们已经分扬镳，而飞扬也因为救她故去。

“无妨，”顾盈盈微微摇，想睡却睡不着，斟酌了许久还是开“我们不是掉下悬崖了吗，怎么逃脱险境的？”

顾盈盈微微向右侧偏，不愿去看那狰狞的伤。

此言一，顾盈盈只觉得心中一片苍凉。岁月无情，她和他，真的已经经历太多太多的变故。那么，还能回得去吗？

“盈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