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正在撕咬的黑狗突然间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到丈远之地。黑狗哀鸣一声,从嘴中吐出一块人肉,翻身爬起,夹起尾巴躲到主人的身后。
“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踢我地小黑。”施少爷手指着正扶起年轻汉子地那名矮个少年破口大骂,他刚才看得清楚。正是这名矮个少年一脚踢在大黑狗身上,虽然这条狗不是他所有,却让他大感失了面子,若不是看这名少年孔武有力,他早已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名矮个少年就是韩世咢了,而另一人自然就是李靖,两人胆大包天,过江之后竟然直接来到建康。韩世咢在庐州时就经常喜欢打抱不平。他是庐州总管府地公子,在庐州无论如何打抱不平也没有人敢惹,到了建康也难改其脾气。若不是李靖拉住他,韩世咢早冲过来了,见这群公子竟然放任恶狗咬人,李靖再也拦不住他,只得也跟了过来。
“哼。”对于这位施少爷的指责,韩世咢理也不理,自顾自的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料,将年轻汉子伤处包扎起来。
“你耳朵聋了不成?”施少爷再也忍不住了,挥了挥手:“上。”
数名仆人气势汹汹的向韩世咢的方向扑过去,李靖叹了一口气,将几名仆人拦住:“各位,有话好说。”
“小白脸,滚一边去,敢惹我们家少爷,你那个同伴死定了。”一个仆人提出钵大的拳头,向李靖砸来,只是拳头到了半空中,那名仆人突然发现再也砸不下去,自己的拳头落到了小白脸地手中,他连忙用力却是无法抽出来。
“呼。”又一个拳头向李靖砸来,李靖手一转,之前的那名仆人顿时停不稳,代替了李靖挨上了另一名仆人的拳头。
“卟。”这一拳正砸在那人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唉哟,你怎么打我?”
“卟、卟、卟。”拳拳入肉声,向李靖冲过来的四名施家仆人个个鼻青脸肿,他们多数是由于李靖躲闪太快,或故意用坏,挨上自己人拳头;一时之间,酒馆中惊叫连连。
“没用的东西,别丢人现眼了,快回来。”施少爷和一帮少爷看得清清楚楚,这四名家丁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无奈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四人,至于他们自己身娇肉贵,自然不会自己上场。
四名家丁悻悻的退了回来,一帮少年恨恨的指着韩世咢和李靖两人:“你们等着,有种别跑。”
李靖心中付道:“不跑才怪。”
李靖正要等那帮少年出去之后,也马上招乎韩世咢跑路,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慢着,你们放狗咬人,又吃饱喝足,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谁还敢管少爷地闲事。”那帮少年大怒,愤怒地朝出声处看去,只是声音马上变成了惊讶:“徐大人。”
徐德言是皇帝的妹夫,正是少数几位不用巴结施文庆,沈客卿两人的官员,这些少年徐德言虽然大半不认识,但他们却全部认识徐德言,见徐德言在此,大部分少年都心中叫苦,怎么这个书呆子偏偏在这里。
徐德言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凡事都认真之极,虽然这些年皇帝对徐德言有所疏远,但柳太后尚在人世,柳太后对乐昌公主最为疼爱,有柳太后在,徐德言就能在皇上身边说上话,连施文庆也数次被徐德言弹骇,施文庆却拿徐德言无可奈何。
“徐大人,你待如何?”施少爷心虚地道。
“向这位被咬伤的兄弟赔礼道歉,再留下医葯费,否则,本官马上进宫向皇上禀报,弹骇施文庆纵侄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