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足，最幼的一位胞弟。”

见其不再问下去。她方得空询问：“对了，三表哥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四表是有刺客闯韩公的院，后来如何了？”

“自然不是，隆昌公主嫁去不过十三载，左谷蠡王是先大阏氏的幼，只不过自小丧母，却是隆昌公主抚养长大。”

陆思琼见外祖母思虑周全，微微颔首，亦定了心。

可提到这位隆昌公主，陆思琼便觉得极其怪异，一和亲公主异乡，该是最思念故土的，可数十年来她却从不给太后娘娘带回只言片语。

周老夫人话落，忧心忡忡的接：“刺客手不凡，非寻常人。韩公的份，怕已经，他如今被你祖父安排府，暂时不会再面。”

“这事，是我与你祖父没安排妥当。”

“思琼明白。”

不过好在你是个明事理的，那日提与龚家二爷定亲之事你没反对，便料想与九王之间是真没什么。我刚虽那般问你，可心底其实也是不信的，然而九王那边，得让他断了这份念想才是。”

突然有所动作，却是遣了继来荣国公府。

早知韩邪，不、呼韩邪乃突厥贵族。却没想到竟然是左谷蠡王。

可陆思琼却已开，接过话：“外祖母，其实九王对我可能并非是那情。小的时候，他都未及冠便总伴着我，丝毫少年心都不曾表，好似对我的好便是无缘由的。

他是隆昌公主抚养长大，怪不得说得一京腔。

既然确定了他受公主之命而来，那便不怪周家如此放心他。

陆思琼对突厥的等级称谓并不熟悉，迷茫的望向外祖母。低问：“那他是哈萨陌单于之，还是手足？”

周老夫人索坦言：“左右谷蠡王与左右贤王乃突厥“四角”，分居族东西两方。不过如今的突厥四角之位未全，呼韩邪年纪虽轻，却是众王之首，亦是哈萨陌单于最重视的一人。”

我们周家这回疏于防范让他险些得逞，却不代表就真是刀俎鱼。但凡他再有动作，光这刺杀他国重臣，蓄意挑起两国祸端的罪名，便不是那人能担得起的。

“左谷蠡王？”

继而想起外祖母的忧虑，迟疑问：“他既是左谷蠡王，大可表明份来朝，这悄无声息的来到京城，是为何？”

她对九王的疑惑：“外祖母，他望我时，看的似不是我。”

“对。”

“这是自然。”

陆思琼目好奇。

话及此，面为难。

“他的年纪。不是隆昌公主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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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缓了气，觉得之前呼韩邪所言要带她离开的那话，失了可信度。

后来想想，总觉得奇怪，等到大些，便更觉得他与我一起时，更像是在想一个人。(平南文学网)”

能派了如此份的呼韩邪亲自前来，想必事关重大。

陆思琼兴致盎然，听完解释。恍然：“怪不得府中如此礼待他，原来是这般份之人。外祖母，那他当日见您时所持的信，是隆昌公主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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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亦是聪明之人，镇定自若的回：“这京城尚无人知晓突厥的左谷蠡王来到京城，那杀手的主人若是要以此为由向咱们国公府发难，势必就要暴份。

何况，太后娘娘与圣上，不看其他，也会给隆昌公主几分颜面。现在我们唯有以静制动，不然恐受制于人。”

周老夫人这回却没瞒她，直言：“韩公，实则是突厥的左谷蠡王呼韩邪。”

这人本就难以捉摸，或谢是掩人耳目，刻意为之。

“琼儿不必忧心，这事我们自有安排。”

琼儿，你是我亲手带大的，说句私心话，我疼你之心不比家中其他姑娘少，甚至更多。

周老夫人神微凝，顷刻有所领会，眉舒展了喃：“原来是这样。”语调释怀，倒像是真的放心。

九王是长情固执之人，动了情想他改变意愿，怕不容易。

周老夫人解了心事，安心：“这个事，之后我会同王爷谈的。只是。男女有别，如今不是幼年，琼儿你还是少与他往来，省得招人闲话。”

陆思琼早前心中有过揣测。闻言即问：“那韩公若是事，是否会影响两国和平？”

陆思琼神凝重，思量了仍然添话：“这般私下往来，会不会连累外祖父？何况，他如今份暴，都引来了刺客，府中是否会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