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自然精神不振。
书绘和竹昔替她梳妆的时候,都有些担心,国公府里发生的事,她们也都听说了。
俩婢对视一眼,意思直白:姑娘是不是难过了?
陆思琼并没有注意她们,如常更衣妆扮好。就往小厅走去,准备用早膳。
然才刚拿起筷子,就有婢子说大夫人来了。
她复又放下,起身相迎,并好奇道:“母亲,这般时辰,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急事?”
宋氏和她共桌而坐,脸上竟带着几分笑意,也不管着满屋子的下人。开口就说:“琼姐儿。外面大早上的就在传一个事,你猜猜是什么?”
如此好的兴致?
陆思琼不解,但对方既然来了自己屋子,那想来也是与她有关的。
瞧她这满脸的笑意。难道和周三表姐有关?
陆思琼毕竟聪慧。几个转念就想到了关键。并反问了出来。
宋氏连连点头“昨儿周家那三姑娘,又掉进池子里。是两个小厮把她救起来的。听说因为身子本来就不好,溺水有些严重,下人无主间,就做了几个应急措施。”
陆思琼搁在桌子上的手一颤。
怎么会这样?
心中有个预感,此事定同他有关。
这…她脸色一白,龚景凡这昨儿就在三表姐的屋里当众做出了那样的假设,晚上就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他怎么那么大胆?
定是后来也听说了周家二房将那事肆意传出来后才行的事。
可这样的话,就真的是毁了三表姐。
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感情虽说谈不上如何深厚,可也有些难过。
三表姐对她是有争较之心,但论真有什么惹到自己的,除了那次挑唆她和四表姐的关系,也就是因为这回使手段想得到龚景凡的事。
其他的,也没什么大的过节。
现在她这样,下半辈子就真的无指望了。
陆思琼都能预料到,国公府现在定然乱作一团。
倒不是说多怪龚景凡,但这事出后,无论是侯府还是公主府,与周家的关系定然要大不如前。
外祖母和大舅母,怕也要对自己心存芥蒂。
她脑中乱的很,宋氏看她这样,多少也了解一些,开口劝道:“琼姐儿,我知道你心善,惦记着姐妹之情。
可这种事,是周三姑娘先对不住你。人凡事还是多该替自己着想,有些事不能让的就不能退让半步,这关系到你婚事,你可不能心软。
再说了,那三姑娘之前闹了出投缳,现在又跳水,是真的用死相逼。若是让她得逞了,龚二爷改娶了她过门,到时候她可不会来同情你。”
这番话说得直白,却是真心替她考虑。
陆思琼心思动容,越是遇到事,才越能看清人。
她终是信了,宋氏过往待她的好。
可是,有些事,眼前人不知道。
龚景凡曾在周家扬言,说若是三表姐落水,救她的只是个下人,质问国公府是否会让一个下人娶了三表姐。
当时这话,本就是重话,那时大舅母闻言都变了色。
这是轻视了整个周家。
如果没发生昨晚的事,或者以后真能不计较,但现在…怕是要被周家记恨上了。
陆思琼简直无语。
冲动,也不能这样不知分寸。
她也没了用早膳的心思,懊恼的站起身,同宋氏说道:“母亲,我还得再去趟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