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连安侯爷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李半夏歪歪脑袋，看东山的样，她似乎不用再费脑了，他会有办法的。(未完待续。。)

詹扬是这么说的，但他话里仍有保留，就像刘东山和李半夏一般。

刻画意夫人，至少迎合了安侯爷表面的要求。若安侯爷心中真的思慕这位意夫人，刻画得也应当。而一旦刻画原夫人，要是猜对了还好，猜错了可就是完全离题，还犯了侯爷的忌讳。

那位好友便主，将这个女送给了安侯爷。安侯爷窥见那女面容后，震动不已，冥冥中觉得自己的亡妻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边，便将所有的情和全都放在这位意夫人上。

但他们，此时却必须要懂这个问题。并非他们多事，也不是他们没事找事。李半夏和刘东山都忙得很，揣测别人心意这回事老实说两人都不乐衷，但现下他们却非要清楚不可。

“东山，你打算怎么？”李半夏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是打算刻画意夫人，还是安侯爷的原夫人？”

“这安侯爷倒真是一个痴情之人。”刘东山叹。

他们甚至忍不住问同一个问题：安侯爷的心里，当真没有一意夫人吗？

意夫人知，在侯爷的心中，她只是原夫人的影。但她从来不会埋怨，也不会怨恨，相反，她被侯爷对侯爷夫人的那片真情给动了。风~月场所中的女，本来不会说情，但意夫人却真正地上了安侯爷。甚至不惜为安侯爷，牺牲自己如一般的生命。

无论是哪一，都无法圆满，都有遗憾。

这虽然是别人的事情，但看过之后的人心里还是难免生这样一矛盾的想法来：他们到底是希望看到一个对原挚情无悔的安侯爷，还是被一个善良无悔的女打动，心意逐渐在动摇的侯爷。

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刘东山的砚作能不能打动侯爷，侯爷自己都无法找的答案，可能就要通过刘东山替他找来。

刘东山看了李半夏，又看了看门外的那片竹林，目光放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半夏继续往下看，信的后面介绍了安侯爷识得意夫人的经过。安侯爷的一位好友看他实在太过消沉，不愿他再继续思念自己的亡妻下去，恰逢一次楼里寻，被她找到一个相貌和举止都与侯爷夫人相似的女。

李半夏和刘东山也终于明白，为何画师的画像如此传神，侯爷依然觉得个中有不足。因为侯爷要看的并不是意夫人，也不是意夫人那双会说话的睛，而是透过意夫人，来回顾他和侯爷夫人的那段不离不弃、夫唱妇随的情。

安侯爷这会儿可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用意，但他的潜意识里，岂非正这样想？刘东山砚作再好，若不能切合侯爷的心意，只怕也是无功而返。

李半夏也，虽然区区几行字，难以形容那情于万一。但从詹扬的字里行间，还有他偶尔的慨和遣词，也能知安侯爷和侯爷夫人的这段情，是多么让人唏嘘。

在看完这封信后，刘东山和李半夏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更多的是为了意夫人那个无悔无私又可怜的女。

这实在是太过残忍的一个事实，尤其对于意夫人而言。即使为心之人丢掉命，也无法在他心里存在分毫。这位安侯爷，也不知该说他是痴情，还是无情。

这实在是太老的一个故事，故事没有半新颖之，但只有亲经历过的人，才能觉到这情的无私和无奈。

在侯爷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自己的原妻。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刘东山不知如何下刀，而在收到这封信之后，刘东山更是把不准了。不是没有想法，而是想法太多。一旦想法现偏差，其结果自然是相差千里。

“詹大哥在信上说安侯爷原去世已有三年，意夫人是她两年前抬府里的。安侯爷与侯爷夫人青梅竹，情甚笃。成亲后更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侯爷夫人从小弱，常年吃药，侯爷不离不弃，不纳妾，不寻，始终陪在这位夫人边。直到两年前，夫人去世，侯爷消沉了许久，整整一年未曾踏侯府。”

要在这两者之中个选择，并不容易。更遑论这之后的事，无论是刻画谁，有湛的画工在前，对刘东山都是一个大的挑战。

会有些麻烦，便倾其所能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