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起。
这回来电的是荣鞅。
香菜从翠梧手里接过电话。
昨天晚上警察搜藤家的事传到荣鞅那里,他今儿一早就打电话到藤家过问,可不知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直到现在…
香菜给他简单说明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荣鞅最后证实了香菜的怀疑“安装窃听器的,应当是昨天的那些警察无意了。年前国府花重金从英国进了一批无线窃听装置,走的是龙城边的码头,经过荣记商会的手——这点我很清楚。”
香菜愣了一下“花重金?是有多重?”
这下换荣鞅愣了,她抓的那不是重点好不好啊!
饶是内心有点抓狂,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反正不便宜。”
香菜为那些被燕松浸泡在水里的窃听装置默哀了几秒。
泡在水里的,那可都是钱啊!
“你有没有话要跟映雪说?我叫她下来接电话——”
电话那头突现一段短暂的沉默。
荣鞅不想在香菜面前显得对江映雪太冷情,于是犹豫了几秒后,道:“…好。”
香菜把江映雪叫来,也没留意听江映雪都跟荣鞅说了什么,不过感觉她似乎跟藤彦堂讲了很久的电话。
…
金潇潇家。
金潇潇出去买熟食的功夫,家里就着起了大火。
到了家门口,她丢掉刚买到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冲进大火里,冒着浓滚滚的烟灰和刺痛皮肤的热狼,来到家里的壁炉前,打开了靠近壁炉木架旁边的一道暗格,将一份病人的记录拿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她身后出现了一个头戴圆帽,用黑色的围巾遮住脸的男人。
“金小姐,多谢了。”
金潇潇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有人故意设计逼迫她拿出这东西!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她脸上一点一点得浮现出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神情。
她不想让对方得到这份看病记录,突然有种想要把记录扔到火里的冲动。但她很快意识到,做出那样举动的自己很可笑。
将记录丢进火里烧掉,那不正好如了某人得心愿了吗!
金潇潇眼睁睁看着藤彦堂的看病记录被对方夺走,而她自己毫无办法…
她心里仇恨和愤怒的火焰,比周围的熊熊烈火还要旺盛猛烈!
…
话说宁心将燕松拖到外面的一个电话亭,她一个电话打去了京城,向老崔报告了自己在沪市的遭遇。
老崔问她:“密码本,你一直带在身上吗?”
即使明知道电话那头的老崔看不到,宁心还是下意识的点头“就来沪市上车的时候,为了逃检查,我把密码本藏到我化妆盒里的一个暗夹里了,下车后就一直没有离身。”
老崔认识宁心的时间不算短,知道她有个习惯——重要的东西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