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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蹦跶来蹦跶去的蟋蟀
夏风习习。
护城河边有个斜坡,走台阶下去后,左手边是条不shen不浅的河,右边则是一溜绿幽幽的树坑草丛,每隔几米还有柳树随风摇摆。啪!我打死了一只落在手腕上的黑蚊子,虚空扇了扇,一脚踏进sao气哄哄的草丛,仔仔细细地用帆布鞋探索着草pi,不过,却翻腾chu了几泡狗屎和一帮凶神恶煞的毒蚊子。
铃铃铃…
正待我进一步寻觅,手机响了。
是邹月娥!
我转shen退chu草丛,接起电话“喂,邹姨您好。”
“你好你好,呵呵,别那么客气,是这样,我白天刚从潘家园买了个玉坠,明天就要送人了,不过我不太放心,你帮我掌掌yan呗?”
我为难dao:“我在右安门呢,今天可能不行,这边有点事。”
“右安门?那正好啊,我跟广安门呢,不远,你等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行吧。”
跟她说了juti位置,我挂下电话,继续搜索着草pi。
太yang快要落山了,不抓jin时间的话,今天可能又要无功而返。五六分钟过去了,我yan角余光忽而瞥见一个小黑影,下意识定住脚步,我扶着膝盖矮shen瞄了瞄,只见那高矮不平的草堆里,一只蟋蟀正安安稳稳地窝着,黑tou黑shen黑翅膀,宛若一颗黝黑宝珠,如果an照形容人类的字yan,此蛐蛐儿应该是脸大shen宽脖子cu,看那个tou儿,少说也有八厘大小了。
北京人玩蛐蛐儿的传统是从明朝留下的,我小时候也没少跟胡同里的孩子们斗蟋蟀,虽谈不上jing1通,却也有些yan力。yan前这只蛐蛐儿,无论shen段tise还是个tou大小,几乎无可挑剔,正是小孩几天后抓到的那只!
嗖!蛐蛐儿蹦跶了一下,跃进了柳树坑里。
我忙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挪着步伐,捧着手,缓缓接近着它。
嗖!嗖!似乎察觉到有人要抓它,不等我靠近,它就四chu1瞎蹦跶,完全没有章法。
一人一虫,一前一后,上演了追击与反追击的一幕。
两年不逮蛐蛐儿了,手生的很,有几次我都连虫带草捂在了手心,谁知却被它从我指尖的feng隙里钻了chu去。大脑袋蟋蟀越tiao越快,chu了草丛,竟是一路朝护城河tiao去。
“哟,小靖,你这是演的哪一chu戏啊?”斜对面,邹月娥抱着肩膀,用一zhong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yan神看着我:“好好的路不走,在地上爬什么?”她今天穿了件shen棕seOL装,女人味儿扑面而来。
我脸一红,指着前面解释dao:“我抓蛐蛐儿呢,这家伙忒机灵,对了邹姨,您能帮我拦它一下吗?千万别让它tiao河里。”
邹月娥条件反she1地唉哟了一嗓子,低tou抬着高跟鞋:“哪呢哪呢?”
“喏,就跟您前tou呢。”
“我可就怕虫子,喂,它不咬人吧?”
“不咬,您挡它一下就行。”
邹月娥掩着裙子蹲下shen,略微胆怯地瞅瞅蟋蟀,伸手向前,把她那款LV手包立到离地面一厘米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