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挂别挂…我，我不是有心的，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吴阿姨没说什么别的，只是客气：“顾靖是吧，中午别走了，我给你们炖翅吃。”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您男朋友吧？”

我嗯了一声，没多说。

席老师：“既然吴大哥不想卖，你也别死乞白赖了，吃完饭就回家，知不？”

唉，就知没那么容易。我心下一叹，一边考虑着如何才能说服吴叔叔，一边与他重新回到客厅，本来的话，这情况我是理应告辞离开的，可古瓷片对我太重要了，只能厚着脸继续跟沙发上坐下。吴叔叔许是碍于席蔓莎的面，也没有轰我走。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鸟鱼虫。

红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暗暗记在心里。

“得了吧。”吴叔叔失笑一声：“那是观赏鱼，别再吃病来，趁早扔了吧。”

“漂亮是漂亮。”吴叔叔皱皱眉：“可好儿的红龙得上万了，太贵，还是养小鱼合适，也不死，实。”

过了会儿，席蔓莎如释重负地撂下手机，瞅瞅我，她脸一红。

“还不是。”席老师撅嘴摇摇脑袋：“…你知我有心脏病吧，加上我长得一般般，他和他爸妈都看不上我，唉，不知能不能成呢。”

吴阿姨闷闷不乐地瞥他一，没说话，转回了厨房。

“那怎么好意思。”我连连摆手。

我透过鱼缸玻璃的反光面看到席老师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没事儿，你们席老师也留下吃饭的。”她看了客厅的挂表：“瞧瞧，看就到饭儿了，听阿姨的吧。”吴阿姨把买来的长条茄和翅膀放厨房，没过两分钟，又走来对吴叔叔：“两天死的那条‘黄金战船’能吃吗？我搁冰箱里冻上了，要不，我给它炖一炖？好歹也是四五斤的大鱼呢。”

中午十二整，席蔓莎跟小东走卧室，小东发留得比他母亲还要长，偏分。我们大家略微聊了下，吴叔叔夫妇便去厨房开始炒菜，小东也跟着去帮忙打下手。闲来无事，我扶着膝盖蹲在鱼缸前看鱼。

没过多久，吴叔叔的人买菜回来了，一个不到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短发，神。

吴阿姨哦了一嗓：“腾的鱼缸，哪天有空去买条红龙吧，我喜那鱼的。”

吴叔叔将我要买瓷片的事儿跟人说了说，并提到我是席蔓莎的学生。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不卖。”

铃铃铃。

我觉席老师太自卑了儿。

呃，你模样还不好看？那什么样儿才算好看啊？

席蔓莎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先看了来电显示，又望了我一，跟沙发上侧过，接起电话，语气要多柔弱有多柔弱“喂…嗯，我在吴大哥家呢…对，家教…你早上起来嘛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啊，不是不是，我没别的意思，随一问…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我以后不瞎问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