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最终，四片古瓷共以一万元整的价格成。

官窑咱又买不起，只能收古瓷片玩玩了，嗯，你如果死活想要，也不用给多少钱，但凡拿几片和我元青片价值相当的古瓷片来换就可以了，官窑、汝窑、品民谣，都行。”

“是，您看看这四件玩意儿如何？”轻轻把书包拉锁拉开，依次取古瓷片。

我把他的话快速在脑里过了一遍，立刻：“好，一言为定。”

嗯，从某角度讲，她倒有几分可。

前次去报国寺时，卖我元青的老阮的摊位上有不少古瓷片，也不知现在还剩下多少。

“还是瓷片，有好的吗？”

“都是熟人了，给七千吧。”这七千里面，北宋官窑碗应该占了大分。

“不了，我回去还得洗菜切菜呢。”

使唤人使唤上瘾了还？

“四千五。”

我抱歉地挠挠：“那您看？”

见给我开门的是莉莉爸，我奇怪：“您回来了？”

这件北宋官窑碗沿我上次便跟他这儿看到过，除此之外，摊上还摆了磁州窑小片和清康熙青碗底。我挨个看了看“这仨怎么卖？”

一屋，莲莲就蹬蹬小跑过来，在我面前理所当然地捧着手，似乎在跟我要娱乐杂志。一听我说忘记买了，莲莲便和莉莉一起用小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犯了多大错误似的。

莉莉爸应该是个懂行的人，几番把玩后，他连连：“珐琅彩，北宋官窑碗，磁州窑，行，好，尤其珐琅彩，市场上不容易见到啊，嗯，唯一中不足的是，这片康熙青碗底稍稍有些问题，火气太足了，烧制时间不会早于民国以前。”

“小孩胡闹，别在意。”莉莉爸将我让到沙发上坐“东西带来了？这么快？”

回到德胜门外的六层板楼。

“哈哈，谢什么谢，我还要谢你呢，嗯，吃完饭再走吧？”

只差一片底足就能如愿以偿了！

“没关系，其他三片的价值足够了。”给我倒了杯茶，莉莉爸回屋取了那小片古瓷“…它是你的了。”

“嗯，我回家吃个饭，我人去店里盯摊儿了。”

回到四合院，我糊事儿般地洗好一个西红柿和俩柿椒，匆匆切成块堆在案板上，便一钻小屋。我把凉席撤掉，将收来的所有元青码放在乎乎的被单上，试着拼合在一起。十分钟过去，我得一个结论，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至此时为止，瓷片的收集率已约莫达到9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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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过路，快步了报国寺内，远远的，只见阮叔叔在和他东侧摆摊的一个小老聊天。我过去与他打了个招呼。老阮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你好。”不过从他的表情观察，八成忘记我是谁了，我便提醒：“上回跟您这儿买过元青残片的。”

…

只差一片！

算一算，三片加一起的价值和莉莉爸的残片基本相等了，不过，无商不这话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怕里面有假，还得来回再跑一趟，便问：“这仨我要了，还有好的没？”

我没理她，下了楼，坐上往广安门驶去的公车。

“元青没了。”老阮指指地上“但官窑的有，也不错，想要的话给你便宜。”

一片在和莉莉聊着娱乐圈新闻的莲莲喊了我一嗓：“待会儿还回来？”见我，她老大不要脸地嘿嘿一笑：“我要看娱乐周刊，两份，别忘了拿海报哦。”

“请个价儿。”

“谢谢。”我略显激动地捧过古瓷片。

然而当我挥手跟他和莉莉等人拜拜时，却从门里清楚地看到莲莲指咧着，悻悻朝我吐了吐。

我告辞离开，莉莉爸送我到楼。

老阮恍然地哦了一声“这次想看什么？”

“太贵，二千差不多。”

把电话放下，我转对莉莉妈：“叔叔说要用其他瓷片换，我现在就去买。”

徐老好像早就等着他问呢，从黑麻袋里翻一片主为金黄的珐琅彩，从残片弧度上分析，整大概是个碗“这珐琅彩碗若跟拍卖会上，最起码上千万，比元青差不到哪里去。”

“我摊上就这些。”老阮慢慢一摇，想起了什么，忽地扭过看向刚刚和他闲聊的另一个摊主“对了，徐老哥，你家不是有片古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