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面惊了一下：“郝叔叔，你的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

“刮掉了…刮掉了…等等！”自说自话地念叨了几声，郝老师琢磨过味儿来：“不对！不对啊！要是刮掉底足字迹内里的新瓷，稍微有经验的人就更能分辨磁州窑的真假了，无论逻辑和技术的推测，都不可能成立啊？莫非，莫非…”

小贾错愕地瞧瞧我：“镜，我对你的行为非常鄙视，不过嘛，哈哈，也亏你能想这个招数。”

沈安不屑地撇嘴摇摇，似乎很不齿我的作为。

郝老师：“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想要瞒过琉璃厂那帮专家的，至少也得拿张大千的模仿准来，现在想想，即使是家新店，专家的力又怎会差到哪去？呵呵，经验主义害死人啊，一直以来都太习惯了从逻辑上推理，这次是我漏了。”

…

偏偏，谁也不说话。

我简单组织了下语言，娓娓来：“如果我猜的不错，原本没有落款识的磁州窑应该是被一个造假者收藏的，他对专业知识了解有限，只会一烧制技术，所以，把磁州窑当假货的他单纯的认为官窑比民窑贵，只要将底足落上官款，那么势必会卖一个好价钱，于是乎，他就这么了，之后，也就造成了这件比较另类的磁州窑梅瓶，不然，大家以为一个能烧制堪比真品瓷的大师级造假者会犯那低级错误吗？”

我不知大家在想什么，呃了声：“那个，我先回家了啊。”

“不会吧？”沈安沉思状。其他人好像也不太信。

大贾拍拍额后，对我竖起大拇指：“，实在是！”

…

走向公车站的一路上，大家情绪非但没有涨，反而沉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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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于假款落成的推断我不敢保证，也许有其他原因，但梅瓶肯定是真的，这不用怀疑。”我当然很确定，因为在一个月后我打工的古玩城内，已经有一个专家帮着分析过了。

蒋妍小嘴张成一个O型：“你确定？”

蒋妍不时瞅瞅我，橘不时瞥瞥我，大贾小贾不时瞧瞧我，沈安不时瞄瞄我。

蒋妍等人纷纷看了过去。

太无耻了！”

我慢慢一：“嗯，那件磁州窑梅瓶，其实是件真品。”

！你们那是啥神？

“哈哈哈…”那边，忽地传来郝老师的笑声：“不服老不行啊，好，好，果然是英雄少年！”

蒋妍第一个不信：“怎么会！”

聚行斋大门闭，已收了摊，我想取元青罐的心思也只能压到明天。

然后，大家的目光就从郝老师上挪到了我脸上。

郝老师呵呵笑笑：“行了小伙，别给我脸上贴金了，走了就是走了，不丢人。”

我被看得有发，怕郝老师丢了面，忙：“没有那回事儿，要不是您说那磁州窑是一货，我也拿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