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我比他更急。

“怎么不对你心里明白！”我绷着脸指了指罐：“要是我自己打了，买错了我也认倒霉，可没有你这么办事儿的，明明我选好了一个罐，转天却让你给掉了包，我告诉你，你这是欺诈！”

…

见客人走了，胖老板脸不是很好看，转对他妻：“把门关上。”

“你说话净！”

我懊恼地给了自己前额一掌，后悔早上没有看清楚再买！

“彭叔叔，我让人蒙了，您先回去，我争取尽快把真东西给您！”

看过元青罐后，我脑简直一片空白，盖因，这罐并不是我第一天跟聚行斋里看到的那件，它们的纹饰朵虽大相同，也是真底足假段的构造，可就像彭先生说的，却是一大一小，有着略微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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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也有苦衷，情况我就不多问了，但有一得跟你打招呼，后天就是预展，你真得快了，不让我也帮不了你。”

被胖老板掉包了！

我的嗓门引来了几人，也清楚这么下去对谁都没好，没再言声，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胖老板的睛，等待他的答复。

“也不瞒你，是，东西确实换了，但这件比起上一件的工可还要好上一些，算起来，反倒是你赚了。”

一旁正着鼻烟壶的客人许是个比较“严肃型”的收藏者，听到我们的争吵，他皱皱眉看了胖老板，摇摇，放下鼻烟壶，退了店门。有时候，买古玩也是要看店主人品的。

我憋了一肚气，送走了彭先生，抱着罐就往聚行斋赶去。店里除了胖老板和她妻，还有个客人正跟他讨价还价着一件鼻烟壶。我哪还顾得上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一把将元青罐放到柜台上，打断了胖老板与客人的谈：“有你这么生意的吗？你自己看看！这罐是我预订的那只么？”

我赚个！亏大了还差不多！我压了压火，：“这么说吧，不你工多好，但给你订金时说好的却不是它，我只想要原先的那件，你拿来，我二话不说立走人。”

“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要它的底足有大用，且非那件不可。”我：“不然你以为我大价钱买个元青罐仿品有什么意义？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比起你偷偷摸摸得那脏事儿，我说的已经够净了！”我咬着后槽牙：“你也甭跟我拐弯抹角地兜圈，罐到底对不对，你知，我也知！别跟我说两个同样饰、真底假的罐就是一东西，对我来说，差别太大了，我要买的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只，而不是现在这小了一圈的罐！”

底怎么回事？你要是再不拿原装货来，可就赶不上拍卖了！”

…

胖老板的人站来打圆场：“先消消气，小伙，你嘛偏偏看中那个罐了？”

我来的突然，嗓门也大，仨人均被吓了一。胖老板凝眉不悦：“你把话说清楚，东西怎么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