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刚吃完晚饭想出院上趟茅房,就见一脸无奈的郜月娥被部奶奶轰苍蝇一般推出了门,非逼着她去商场买点即保守又有女人味的夏季服装回来,确实,就我看见部姨的这么多套衣服里,除了职业装外,其余均是性感暴露型的款式,像她此时这身打扮,黑热裤,白真丝吊带衫,肉丝袜,高跟凉鞋,就特别那啥,呃,虽然我很喜欢。
院儿外不远的茅房前。
我看到部月娥也朝这个方向走来,对她点点头,我进了臭烘烘的厕所,拉开裤子拉锁。
忽地,隔着一道墙壁的女厕所里飘来郜姨富有磁性的嗓音“靖,这边附近哪有卖衣服的地方?”
望了眼头顶斜侧男女厕所相通的窟窿眼,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去王府井吧,离着不远。”
“王府井?张婶说他们八点出头到,嗯,应该赶得及回来。”
这时,一极其细微的拉锁声从对面钻进我耳朵,沙沙,好像衣服在摩擦,高跟鞋也蹬蹬响了三下,七八秒钟后,我身下的茅坑里溅起浅浅流水声,明显是茅房那头传来的,几乎微不可闻“你待会儿干嘛去?”
汗,也不知道声儿是不是她的。
我砰然心跳,提上裤子道:“不干嘛,您有事儿?”
高跟凉鞋蹬蹬踩了两下地“我估计你回家也是玩电脑,要不跟我去商场转转?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郜姨请,呵呵,怎样?”她应该是想为昨天的事情谢谢我吧?
“不用,别客气。”我解完了小手,但却没走,站在苍蝇蚊子满处飞的茅房里竖着耳朵听着。
对面也应该没人,很静,部姨的话都带着丝嗡嗡的回音“不给面子?”刷的一响,她似乎抽出了一张纸巾。
“不是,呃,去也行,但我可不买东西。”
“呵呵,你啊。”就听裤子拉锁和高跟鞋踩地的响动一齐传来几秒钟后走吧?”
“好。”我边做着深呼吸,边拍拍自己因胡思乱想而发烫的脸蛋,这才出了茅房。
我家门口的厕所是原来的老茅房改建的,没洗手的地方,我俩也没回家,而是走到前门大街上的一家公共卫生间洗过手,逐而踏上了往王府井开去的公交车。
六点半了,正是下班晚高峰的时间段,车上很挤,基本靠边排座位的扶手均被其他人占了。好不容易在后排找到一个能下手的地儿,我侧身对郜姨招招手,让她先扶住。然后才在她手掌偏外侧扶稳。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上,跟多人在偷偷瞄邹姨,包括一些年轻女人。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一侧头道:“我有个同学的父亲是做翡翠生意的,要不我帮您问问她爸店里需不需要人手?您做了这么多年销售,肯定没问题。”
部月娥呵呵一笑:“谢谢你了,不过暂时没有找工作的意思先结婚吧,找个人嫁了再说。”
我不禁皱眉道:“您还年轻呢,干嘛这么着急?”
部月娥眼角带着笑:“虽然你这话我很爱听,但我现在要是不着急,等过三五八年的我上哪找去?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