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见王妃睡了，不放心，就一直守在门，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她将他的衣服叠好，然后发去他安息的地方…

“宇文辙，你这么小气一个人，怎么会允许你自己的孩认别人作父亲呢？以你的风格，不是应该从棺材里来，把他们抢回来才对吗？”

她有些埋怨地伸手去打石碑，收落在石碑上，很痛…

她知，无论她说什么，宇文辙都醒不过来了…

“这是我亲手的菜，你以前很吃的…”

东都很冷，人们不自主地加了炭火，可是周璇却一都不觉得冷，大概是因为在他边吧…

她的声音很小，好似在乞求一般。

“我知你一向节制，不喝酒，不过我想喝，你就当陪我好不好？”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白真真解释，随即又叹了一气：

“杯！”

“以前我还骂你中看不中用，不不育，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她苦笑着摇。

周璇低看着手里的衣服，才发现这的确是宇文辙以前的衣服…

她笑着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周璇痴痴地笑，伸手，又倒了两杯酒，从来没有觉得酒是好东西，这一刻竟然发现酒居然这么好。

周璇顾不上回答问题，只是焦急地看着她，追问。

周璇在他的陵墓前坐了一夜，夜晚的风很大，摧残着人间。

“没事。”白真真摇了摇“王妃，你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没事吧？”

周璇闭着睛，靠在墓碑之上，就仿佛靠在他的上一般。

她就这么靠着墓碑睡了，天而睡，寒风肆，可是她整个人却烘烘的，好似有一个温的怀抱一

她知，是她痴心妄想了…

“宇文辙，你的女儿叫倩兮，是，她古灵怪，跟你一样顽劣，没大没小，没规没矩，还总是闯祸，可是每次她闯祸之后我都舍不得骂她，因为她长得跟你很像很像，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你一样…我觉得我都有不住她这个小妖女了…”

白真真连忙歉，有些担忧地看着周璇。

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一边笑，一边哭，摆了两双筷，一人一双，好似他真的会陪她一起吃一般。

宇文辙已经死了，她亲看到他土的…

周璇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却愈发地疼…

“衣服是婢给您披上的，婢怕您着凉。”

“五年了，下面的伙好吗？”

“哎——这是王爷的旧衣服…王妃，婢该死！是不是勾起您不好的回忆了？”

她轻轻地念着，好像他真的就在她的边一般。

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周璇抬，看向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心如刀绞。

“你那么挑，肯定吃不惯吧？有没有营养不良啊？”

她将一杯酒洒在地上，另一杯则自己一饮而尽。

借着灯笼微弱的光，她看到他的墓碑，那是云亦岚亲手刻的，上面还有他的墓志铭…

她席地而坐，靠着他的墓碑，就像靠在他的怀里一样。

白真真不借地摇摇：

“宇文辙，你好过分！你的女儿，明明应该你自己的！可你却把她丢给我…”

“宇文辙，五年不见了，你可知我给你生了两个孩。”

而且，他若活着，怎么会一直不找她，任由她活得这么绝望呢？

白真真，稳住她的。

他的坟墓位于城郊，她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等她来到他墓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周璇想起倩兮那副古灵怪的样，只觉得一个两个大。

一杯给他，一杯给自己。

“是吗？”周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这衣服…”

泪再次来，她有些哽咽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盒里的菜拿来，一盘一盘地摆在他的坟前…

“宇文辙，我来看你了…”

“弟弟叫瑜儿，还好他不像你，他很懂事，很贴心，从来不会惹我生气…宇文辙，他们很可…不过你如果泉下有知，肯定会生气！因为他们的名字都是上官谨起的，而且他们都把上官谨当父亲…”

“真好喝！宇文辙，我突然想起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喝过杯酒，今天我们就当我们的杯酒吧，虽然你不可能和我杯…”

这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只可惜语气太过悲伤了，那是带着绝望的悲伤…

“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