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个名不副实摇摇欲坠的威武王彻底被罢免的时候想当然铁定会被抄家灭门吧?
在这冷得要命的早晨我胡思乱想着随便填保肚子准备开始为我自己的未来奋勇拼搏。
我蓦然想起哥舒嫩残平常最喜欢挂在口头的话语。
“不论什么时候人一定要靠自己!”
今天我将非常忙碌忙的却是非常琐屑的小事。主要是“拜会”几个老朋友。最关键的人物当然是吏部侍郎邹文远。而且我还准备了厚礼。
麻烦就像是烧感冒一样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可能演变成不可预知的绝症。最好的办法就是刚刚萌芽的时候扼杀它在摇篮里。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和“狼”做一桩交易。若非极端被动我根本想不起“同病相怜”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秦五。若非他预感到南征对他未来巨大的潜在威胁他绝对不会对我轻举妄动。既然暗杀我的计划没有成功谈判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而邹文远则是最好的中间人。
我相信他是秦五的心腹而不是苏晚灯的亲信。
蹄声骤起长街尽端雪泥飞扬一座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奔驰而来。
我透过“天眼”淡淡地注视着车内的邹文远。他面无表情地安然稳坐车内丝毫没有局促不安的举动。想必对我的召唤并不意外也不紧张。好像一切都是他预料之内的小事我不禁重新估计起这位与帝国高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实权派人物。
片刻后邹文远步上小楼进入硕大的厅堂。
这里是一座我临时买下的小楼位于帝都最偏僻的贫民区边缘地带。在这个地区里它毫不起眼与千千万万座小楼一样。它黑暗无光孤独冷静。每天唯有这个时候阳光才能通过特定的角度照射进来带来一丝温暖的感觉。
我看到邹文远微微皱眉老式狭窄昏暗的楼梯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攀登确是一种折磨。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宣泄任何不满。多年的宦海沉浮使他习惯把所有情绪深藏到内心深处丝毫也不外泄。
我诚恳地道:“劳烦邹兄大驾屈尊来此简陋小楼轻侯实在过意不去。”
邹文远淡淡微笑道:“柳兄客气了。您定有万分重要的事情指点于我否则也不会早朝后就直接把我接到这里来了。还请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来的好。”
我坐回椅内去漫不经意的道:“邹兄还是那么快人快语。”遂缓缓叹息一声道:“邹兄想必已经知道南征之事不知有何良言赐予小弟?”
邹文远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雪色目光变得呆滞起来想必脑海里正电光石火般高盘算着利害得失然后才给我一个符合切身利益的答案。
“唉!”他也长长叹息了一声轻声道:“说实话轻侯让我非常为难。你找我来是想要我引见五爷给你是不是?”
我郑重用力地点头表示非常肯定和一去不回的决心道:“正是!”邹文远苦笑道:“可是你应该知道现在五爷是最想要你性命的人啊!”我直到此刻才相信邹文远真的顾及到了昔日的情分总算没有说谎。他当然不可能知晓秦五指使欧阳紫龙叛变顺便暗杀我的消息。但是秦五顾忌我甚至想杀我的决心他是肯定可以看得出来的。我也是故意凭借合作事宜来试探一下他的诚意现在终于信任他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