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掩住嘴唇那双清澈美丽的星眸里水光涟涟声音却出奇地平稳:“篮不要再说了水容已经打定主意留在亚斯沃郡了。这是我很久以前的打算只不过一直没办法实现而已。此次云家主动裁人而我又不会武功恰恰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这里。”
她坚定而毫不迟疑地道:“我知道你想带我去京师可是去了又如何?水容不过是继续奴婢的身份罢了。有了你给我的金币只要水容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再妥善经营的话这辈子大可无忧无虑地渡过的。你明白吗?一个女人追求的并不是轰轰烈烈而仅仅是平平安安而已。”
我胸腹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酸味还有一种油然的轻松:“你…”刚刚说出一个字嘴唇再度被堵上了不过这次不是柔荑而是柔软湿润的樱唇她疯狂而窒息地狂吻着我显示出片刻前的话语是那么虚假和苍白数不尽的爱意潮水般狂涌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
云水容赫然转身颤抖着香肩抽泣道:“人家很爱你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与你的每分每秒水容都不会忘记的。可是你始终都不是个为女人停留片刻的男子水容亦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再见了我的爱人!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在梦中依然可以想起我!”
“吱呀!”门扉骤然开阖云水容丰满苗条的倩影嘎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直到此刻我仍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唯有感觉到一缕冰凉的水迹缓缓滑落我的脸颊轻轻坠入掌心。
那是一滴清冷幽凉的泪花亦是一名平凡而伟大的女性的见证恍惚间我为自己纯粹追求**刺激的表现深深不满想要弥补点什么偏偏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水容!”我平平淡淡地瞅着那滴泪水化作袅袅轻雾渺然无踪胸怀中唯一一点柔情蜜意也黯然消逝了。
旷野的风肆无忌惮地吹拂着一切生灵它掠过瑞斯洋、跨过泰依山脉、经过亚斯沃郡、掀起横江怒涛最终才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提兹尼特平原渐渐消失。
夜幕中深绿色帐篷群无边无际地延伸出去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振翅欲飞的蝴蝶状一时间有如天地间只剩下一种颜色。而每五座帐幕自自然然形成一朵盛开梅花花蕊中心围着一堆硕大的篝火堆。
在篝火周围每隔一段时间必然出现一队队巡逻兵他们穿着土黄色羊皮暖袍内衬半身铁板铠足蹬老牛皮毡靴手里提着明晃晃雪亮亮的锐利兵器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丝不苟地巡视着。
脸上看这群人无一例外皆是皮肤黝黑油亮头弯曲短粗淡眉巨眼、塌鼻厚唇的丑陋大汉而且士兵们的平均身高都远远出恺撒血统的白人数寸夜里冷不丁观瞧都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地狱归来的恶鬼。
猩红色的战旗在茫茫夜色中威风凛凛地飘拂着旁边高高悬起一串串特制的长明灯一丝不苟地映射在旗面的图案上。那是三柄交插在一起的刀剑斧形状奇异曲线古怪绝非现代大6流行的任何兵器类型。
在大旗明灯下是一顶硕大无朋的漆黑帐幕在帐门左上角插着八支不知名动物的金色羽毛根根绒毛在***映照下出璀璨夺目的光辉显示出帐主的与众不同身份。
在帐门前威严肃穆地卓立着一百名另类士兵。他们的躯体特别彪悍强壮个个埋没在层层叠叠的精钢板铠下连一丝肌肤都不外露矗立在那里有如一尊尊不动金刚。天气那么寒冷可是人人都纹丝不动唯有背后绑缚的各两柄门板巨剑隐隐约约绽放出待人而噬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