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含情脉脉起来。她不但没有丝毫愠色秀眸反倒露出点点滴滴的窃喜那一双柔荑更是差点揉碎了衣角。
“难道…她喜欢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不禁大吃一惊。
要知道我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海盗”出身和富可敌国的千金有天壤之别再加上恺撒帝国最注重门第这简直是不可能生的奇迹。
我光启动精神能做贼心虚地扫描着其余四人:只见云俊豪仍旧昏迷不醒、燕丹呼噜依旧、云朝暮和依依的呼吸也是节奏平稳悠长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才放下心事。
云采菱和我就这么无言对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辈子都不够对望的。忽然一阵粗重笨拙的脚步声绞碎了这种浪漫旖旎的气氛。
“吱呀!”房门悄悄开启了一个缝隙探进一个油光锃亮青瓢脑壳它的主人眨着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屋内诸人然后迅锁定到我身上还向我招了招手。
我连忙翻身坐起充满歉意地瞅了云采菱一眼岂料她玉容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半点刚刚柔情蜜意的模样?我碰了一鼻子灰闷气一股脑儿撒在了打扰哥哥幽会的家伙身上。
安德鲁的家座落在巴尔卡堡东区紧靠着那条川流不息的护城河。
能遇上他纯属巧合救生艇顺流而下深更半夜黑咕隆咚地没看清楚就直接驶入了这条支流。巴尔卡堡的护城河为图简便省事引的也是横江的水于是乎我们没费多大事儿就抵达目的地还碰见了凌晨捕鱼的安德鲁这小子。
于是在五枚银币的诱惑下安德鲁异常“慷慨”地将他的房子贡献出来给我们住并且答应留意任何一支出现在巴尔卡堡附近的商队或者骑兵。
云朝暮不愧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他用金钱收买对方后仍不放心遂刻意在安德鲁身上布置了三重致命禁制。然后漫不经心地告诉对方世上唯有自己可以解除若他有心出卖大家那么不出三日定然七窍流血而死。
这条噩耗吓得安德鲁胖脸煞白在燕丹随手表演了碎石如粉的“神奇”武功后更是深信不疑地卖力工作起来。
这座木板房和成百上千座贫民窟临时建筑毫无二致要说差别就是宽敞一点、干净一点、濒临护城河空气也清新许多。若唤作东区深处的臭水沟恐怕云采菱宁愿睡在荒郊野外。不过它仍旧没有奢侈到拥有一座独立院落的程度。
安德鲁步出房屋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周围见没有任何人迹这才刻意声音报告道:“老大我现了一支大约两百人骑兵巡逻队。他们不是帝国士兵也不是白人血统一个个穿着土黄色羊皮暖袍内衬半身铁板铠足蹬老牛皮毡靴手里提着明晃晃雪亮亮的斩马刀。而且皮肤黝黑油亮头弯曲短粗淡眉巨眼、塌鼻厚唇…”
我嘎然截住他的话头直奔主题道:“嗯不用细说我知道他们的长相。现在这群人在哪里扎营?你确定只有两百人?他们有没有后续增援部队?”
安德鲁愣了一下努力搜索着记忆道:“噢我光顾想着赶快向你们报告了没看清他们在哪里扎营…咦不对当时他们匆匆忙忙的向东方赶去了好像家里着火了似的根本不像是要扎营过夜的样子。而且我怕被他们现在岸边又潜伏一顿饭的功夫也没看见后续增援部队出现。”
我紧锁眉头不由提醒道:“你当时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响声譬如说号角、长啸、或者其他洪亮悠远的声音。”
安德鲁果断地摇头道:“没有我听力最灵敏了要是有动静绝对逃不过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