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德鲁根本不屑一顾。
安德鲁闻言仰天大笑肩背戟张营造出一股卷天席地的强横气势道:“哈哈真是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你还想和我家小姐挑战?若你能够躲过十刀我安德鲁就跪地磕三个响头今生为你做牛做马服侍你好了。你赢了再吹牛好不好?”
他遂转头对云采菱道:“小人在巴尔卡堡时迫于对家父立下的誓言故守孝期间必须藏匿身怀武功的事实现在守孝期满、离开故乡誓言自然从此失效。安德鲁在此请小姐原谅顺便答应让小人与哈舒里营长一决雌雄。”
云采菱芳心暗颤心道:“事情已到这步田地你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倒是你刚刚的猖狂言辞激怒对方太甚恐怕决斗非得溅血收场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斟酌辞藻道:“嗯决斗双方是友非敌刀剑无眼也要点到即止才好千万莫要伤了和气!”
安德鲁尚未答话一旁段璧奇峰突起地插嘴道:“嗯正是正是不过干巴巴的打斗岂能助兴咱们还是赌个引人尽力的彩头好了!呵呵谁若胜出本爵就赏赐他一斤黄金如何?嘿嘿开始比赛!大丈夫拔刀斗殴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规矩?”
帅帐蓦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诸人粗重呼吸和火炭燃烧时出的清脆气爆。
我偷眼打量哈舒里但见他身高七尺三寸足足高出安德鲁大半个头去胸腹背脊四肢肌肉鼓胀纠结在铁灰色帝**服内坟起一块块显而易见的可怕造型。
脸上看除了额头、眼睛、鼻子周围光洁润滑外其他部位都布满了青惨惨胡茬子乍看毛茸茸如一只狗熊。那对利如刀锋的鹰眸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安德鲁厚实多肉的黝黑嘴唇正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似欲待人而噬的猛兽。
反观安德鲁一点紧张情绪都欠奉双脚不丁不八地卓立原地右手稳如泰山地按住刀柄双眸有意无意地盯着对方破绽。
谁也不着急动手只是静静地对峙着不过时间稍微一长哈舒里先感到一股泰山压顶似的压迫因为不论他如何运气施劲对面的死胖子总能未卜先知地在招前盯紧那一招的破绽遂一股大气磅礴的刀势就会牢牢锁定那里让他不敢蠢动。
待他费尽心思转移功力变更进攻路线和攻击心法后对方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再次捏住了他的七寸。如此循环往复哈舒里连续变换了数十种已知绝招连压箱底的看家本领都预备好了可是仍未能瞒过对面的死胖子。
这时候时间已过了一顿饭功夫周围眼力稍差的军官纷纷不耐暗地里嘟嘟囔囔说起哈舒里的坏话来什么虚有其表啦什么绣花枕头啦什么银样腊枪头啦好听的不好听的起来。殊不知两人一招没出却比千刀万剐的实战更加凶险万倍动辄就是生死存亡的结局。
哈舒里越来越心浮气燥一股怒火猛烈地在胸臆燃烧起来他搭在刀柄上的手越握越紧掌背青筋盘虬根根蠕动不休形象可怕到了极点不过那性命攸关的一刀始终不曾出。渐渐地他终于按捺不住烦躁情绪的鼓荡真气如惊涛骇狼激荡翻涌着若再不出手恐怕就是走火入魔的悲惨下场无可奈何下他悍然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