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来使人分外地触目惊心。
南智丘身穿一袭纯黑色武士服腰间围着一条巴掌宽的白银带头上还绑着一条中央绣着醒目奠字的黑色缎带默默地伫立在尸体旁边垂哀悼着死去的部下们。
他的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他的五脏六腑像被一把锋利的锉刀来回地挫着鼻子酸涩喉咙却堵塞着哭不出声。
恍惚间一只手轻轻拍在他肩膀上耳畔也传来一把冷漠无情的嗓音道:“南智千户请你节哀顺便我们想听取一下昨夜最详细的战报。”
南智丘霍然转身惊愕地现背后不知何时站立了很多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四名同样身穿纯黑色武士服头绑奠字黑色锻带腰间却围着巴掌宽黄金带的男子。他们正是占领清州郡的麻衣武士部队里地位最高的四大郡守。
说话者乃一名瘦小枯干的老人他即是南智丘的顶头上司长津郡郡守石板井。此人名副其实的石板一块性格坚韧而冷酷内心世界永远像一眼幽深老井般一陈不变是典型的顽固守旧派分子。
乍闻噩耗他第一时间就召集了其他三位郡守赶至校军场聆听汇报。岂料南智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搞得他心中愤怒之余也油然升起一丝迷惑。要知南智丘乃是他帐下四大千户之率领的更是长津郡最精锐的第一千人队现在居然被打得损兵折将甚至连建制都几乎失去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嘛!
按照以往的火爆脾气石板井真想马上拔刀将南智丘大卸八块可察看过尸体堪称“恐怖”的受创情况后他又立刻改变了主意。因为这一幕凄惨景象带起了无数个疑问都需要南智丘来做详细解答。
“南智千户请喝一口酒压压惊吧!”在石板井扬手要打南智丘耳光之前三嘉郡郡守马塔德悠然开口缓和了尴尬无比的局面。
马塔德是一名肥胖如猪的中年人那张白白嫩嫩的大饼子脸上始终保持着慈祥笑容无疑诸位郡守中此君人缘最佳因此才敢在关键时刻充当和事佬。身旁侍卫依照他的吩咐将一樽扁平银瓶递给了南智丘任他狠狠灌下了一大口。
极品清酒下肚后南智丘顿觉精神大振先前的颓废和悲痛也不翼而飞遂在四位郡守连番提问下条理分明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对答如流。
诸人默默地聆听着偶尔才飞快地提出问题等待解释最后大家都沉默无语了。因为归纳整场遭遇战后的结果表明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双方的实力根本就没在同一个档次上。如果敌人不是一支小分队而是成千上万的正规军那么战役胜败简直不言而喻。
“我们现在怎么办?”灵光郡郡守赖临泽苦笑着环顾同僚们问道。
他是四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位长官甚至比南智丘还年轻四岁。按照规定像他这种从未经过戎马生涯的“**仔”根本不能兼任部队指挥官可惜灵光郡郡守赖深钟刚刚去世遗下子嗣中也唯有他才刚刚成年于是只好赶鸭子上架走他一遭再说了。
此言一出石板井、马塔德、赖临泽三人的目光统统聚焦在尉砧郡郡守洪戈尔的脸上等待他言。四人中石板井老谋深算马塔德笑里藏刀赖临泽不学无术三人唯一的共同点皆是对军事指挥非常外行。
洪戈尔则截然不同他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军人虎背熊腰的身板咄咄逼人的眼神处处充盈着一股大将特有的凛然气势。事实上洪戈尔的战绩也足堪自傲不论是以三百麻衣武士镇压掉一万五千名奴隶暴动还是仅以十名铁卫刺杀原尉砧郡郡守篡权夺位成功都说明了他具有惊人谋略和过人胆识。
“嗯!”洪戈尔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先我们要搞清楚敌人的虚实然后再考虑是战是和。刚才临来前我已经派遣四队侦骑出城察探去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在此我想请各位大人放宽心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乾罗岛毕竟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地方一支外来军队就算再强横也无法与岛上全民皆兵的数百万百姓搏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