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东南西北四座营寨。在每座营寨入口处皆矗立着两座高逾三丈的木制哨塔做预警之用塔上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有人值班一旦出现警兆将立即敲响警钟通知部队紧急集合御敌。
通常营寨内的常备军力约为奴隶兵总数的十分之一即三千名麻衣武士规模。这是原菊花王朝的明文规定可惜严格遵守者并不多见随着菊花王朝的没落和衰亡更是形同一张废纸了如今驻守每座营寨的麻衣武士仅有一千名左右。
造成麻衣武士们懒散且麻痹大意的原因有很多最关键的一条是多年来乾罗岛上都施行着恐怖无比的连坐法。举例来说只要有一名奴隶出逃他隶属的十人队全体成员都将被凌迟处死;如果出逃的是一个十人队那么他们隶属的百人队全体成员都将被凌迟处死;依此可类推至百人队、千人队、万人队叛逃时的处罚情况。所以没人敢随便出逃因为那意味着你不但要躲过官方追捕更要避开同伴的监视基本上成功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就依靠着这种残酷无比的刑律整座乾罗岛的奴隶制度一代代固若金汤地延续下来甚至从未出现过任何一次大规模的奴隶暴动。即使有少量逃跑的奴隶最终也都会被邻郡抓捕遣送回来或者就地处死、或者改换门庭继续服奴役。
当南智丘率领三百余名残兵败将驱赶着五、六十辆装满粮食的牛车驶入西营盘的时候把守营门的麻衣武士们明显地愣了一下心中暗暗嘀咕道:“真奇怪怎么今天第一千人队来换防的人数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啊?啊居然还血迹斑斑地带着伤难道说又开战了吗?”
当然这番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万万不敢诉之于口因为赶牛车的麻衣武士们一个个眼珠子布满血丝神态疲惫中带着悲愤一副随时都会拔出刀子找人拼命的架势那是谁也不想招惹的主儿。
蜿蜒如蛇的车队缓缓穿过营门后渐渐分成四组驶向四郡的粮仓所在地。
押送粮草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南智丘无精打采地布置了一下岗哨和巡逻队后就孤身一人走向西营盘千户大帐准备去和第二千人队千户高桐生做例行的防务交接。
路上他看见一支奴隶兵百人队正扛着钝斧在两名麻衣武士监督下走向营外的树林中去伐木以供给军械部制造箭杆的材料。
他们身上穿着单薄的布衣手腕和脚踝戴着沉重的镣铐均是一副面黄肌瘦满脸菜色的模样神态也是无精打采之极。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额头正中皆烙印着一枚丑陋狰狞的“奴”字纹章象征着这些人是高唐社会地位最卑贱的奴隶一族。
这样的百人队在西营盘多达两百余支日常负责制造武器、搬运货物、修葺城防、种植和收割粮食、战时充当炮灰等等一系列最繁重和最危险的工作。而且他们的待遇也是最差劲的跟普通奴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加糟糕百倍。因为普通奴隶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奴隶兵却要时刻徘徊于生死边缘却连一顿饱饭都享受不到。
“啪!”一声清脆的皮鞭声吸引了南智丘的注意力。
原来那支百人队里有一名奴隶忽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带队的麻衣武士在呼喝未果后气急败坏地跑过去没头没脑地抽了几鞭子可仍然毫无效果。
此时他不禁恼羞成怒道:“他娘的你这个贱种快爬起来不然老子剁了你喂狗!”言罢锵地一声拔出了腰刀准备直接干掉那名胆敢忤逆管带命令的奴隶兵。
眼看着同伴就要血溅三尺那群奴隶兵们却一个个无动于衷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深沉的悲哀和麻木不仁的表情。的确他们已经习惯了承受悲惨的命运脑海里唯有的一点点反抗意识也早被残酷的生活经历消磨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