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在宣政殿理几样棘手的公务。所以今日随行来的除了素缳之外，尚有萧馥。两人本就年轻，此刻站在崔夙不禁相视偷笑——刘宇轩和崔夙之间那事情她们都清楚，怕是这里唯一不清楚的人，就只有那个一心看着窗外的傻呆瓜了。

崔夙几乎是立刻停住了脚步，却没有上转，而是淡淡地问“你既然知得这么清楚，可知我的疑难又是什么？”

“小，我这不是好奇么！”

“都是骗人的！”

等到队伍过去，大街上地人群方才渐渐散了，但各式各样的议论声还是不绝于耳。而崔夙今日特意来，原本就不是看这跨游街的，等到街上人一散，众人便一起下了楼，径直往东的上清观而去。

陈申知自己刚才有所失神，却从容不迫地弯腰答“这荣耀确实是每个读书人都羡慕的，只是，臣知此刻臣的荣耀一定有更多人羡慕！”

两人正在玩笑的时候，旁边忽然闪一个瘦的士，结果让众人很是吃了一惊。刘宇轩几乎本能地挡在了崔夙前，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果然是制举第一，就连这借都找得如此动听！”崔夙晒然一笑，却知对方并非全是恭维。制举地那些人上次全授予翰林待诏，可以说是轰动朝野。若不是新科士的游街赐宴以及之后地授官，只怕制举中试地十几人如今还要成为坊间的话题。

“居士大富大贵，所想的惟有生父，我说的对不对？”

崔夙却没有多少兴趣，拍了拍刘宇轩的肩膀便举步离开，谁知这时候，背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看这位居士的面相，似乎是自幼失双亲，由另一位长辈抚养长大。倘若有什么疑难，何不从这签筒中问问吉

对于佛，崔夙并没有多大偏好。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其实本就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之所以这一次来，一是因为代替沉香还愿，二则是刘成提到上清观刚刚有一位云游真人暂居，似乎和多家国公府邸都有走动。

崔夙只觉汗直竖，在一瞬间的惊愕过后，她便冷冷朝旁边的刘宇轩使了个，随即也不回地了大殿。

“陈申！”

没有朝这边看。他遂蹑手蹑脚地往外退了两步，摆了一幅漠然的样。

一群人当中真正信的一个都没有，所以在三清像前，众人只是走观地一走而过，压没有去朝拜的意思。反倒是萧馥一时兴起在旁边的签筒中随便摇了一支签，拿来一看是下下，顿时没好气地扔了回去。

崔夙连连叫了两声，方才见陈申回过神来，不禁摇失笑“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往外看，怎么，是在想这三甲跨游街地荣耀么？”

“这位居士何不也试一试？求签的事情向来不能存着玩笑之意，心诚则灵！”

见往日利的萧馥忽然了这神态，崔夙不禁取笑了一句“知是骗人，你刚才还去摇？不是没来由给自己找气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