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弦易撤,重新回归大唐!如此一来,既不动刀兵,又可使海晏河清,正可谓事得两全也!”这杨洪话语不切实际,而其中的酸儒之气,倒是
长的很。唉,老式科举害人着实不轻呀!
一时间群臣纷纷谏言,试图阻止我领军东。而我顾虑安禄山的心思,又不能当着所有朝臣的面说
来,我思量再三,轻咳一声,止住大臣的劝谏,接着我温声言
:“自本太孙理政以来,肃吏治,行新税,纳贤士,裁兵员,既要官办茶坊,又想置设织造,这本是励
图治之意,然而,政令的制定不能闭门造车,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政令到底合不合时宜,也不能有如盲人摸象,空言猜测!如果任由这
状况存在,所得到的效果,终究会适得其反,很可能使民不聊生!其实,本太孙以为渤海之患,不过是一小疥而已,政令之偏正,却是涉及整个大唐千千万万臣民福祉的大事!因此,本太孙才决定借着兵行渤海之机,
察各地的民风民情!而所谓的兵凶战危,相信众卿都已知
本太孙所指挥的姚州之战,难
本太孙的文韬武略不能让众卿放心吗?至于朝堂国事,圣上仍然坐镇
中便是,所有政务可依职司而行,尽托与左右二相即可!至于门下省事务,因李长源远行苏、杭,其职责暂由
尚书杜卿兼理!如此一来,众卿复有何言?”我这一番话到这个份上,殿下群臣也只有遵领上谕了。这不只是我言之有理,最主要的还有二个原因:一是,我刚刚铲除李杨二佞,正肃整吏治!一般大臣惟恐引火烧
不敢多言;二是,自我
世以来,所行所为特别是姚州大捷,世所共知,久而久之,在他们心里面不自觉地造成了祟拜和信服的心理。
稍稍平息了震惊中的心神,右相陈希烈首先谏:“殿下万万不可,有
是‘君
不立于危墙之下’,况乎皇太孙之尊的殿下!所谓‘兵凶战危’,兼之此去渤海遥遥珂珂,前途不可预知。要知殿下一人之
却担万千人之福,怎可轻涉于凶险之地,望殿下三思!”
这时,又一朗劲的声音响起:“臣启殿下,臣以为我大唐上国对待这弹自大的井底之蛙,不必罗嗦,臣愿提一军之师,把它扫平
灭即是!”我闻声知人,这是忠直勇烈的朱信东所说的言语。熟知军事的左相裴宽躬
班,
语苍劲地说
:“渤海前番曾分兵
陆反攻我大唐,虽有自不量力的狂妄,但其战力和野心却都不可小视!而且,此次渤海在拥兵整军的同时,还准备联军东瀛、新罗,并四
寻找同盟,这样下去,我大唐若是不能快速地
反应的话,很有可能掀起大的风波!因此,以臣看来,决不能姑息谈和!否则,众多的属国都会争相仿效,应该行霹雳手段,尽快
平渤海,以警天下!”裴宽真是老而弥辣,一语
兵发渤海的必然
,闻言之下,我不由连连
。
这时,有又一位大臣班奏
:“微臣兵
侍郎于当静启奏殿下,依前的局势来看,
兵渤海已是必然之势!而依微臣之见,东平郡王威镇奚与契丹,所掌
的军镇正与渤海相近,不若派遣特使,令东平郡王加兵渤海,以平渤海!”
照现在的表面情况来看,于当静所提的办法当然是最佳方案了,然而安禄山也是包藏祸心的人,我怎么能使太阿倒持,授他以先机呢?
我正待有所言语,附都尉杨洄也
班言
:“右相大人所言极是,殿下自可升殿勤政,遥控天下!何必累
险地?况且,圣上对殿下圣望殷殷,殿下若东去渤海,谁来主政问事?难
还要再扰圣上的清静吗?微臣虽是职司卑小,却也愿领兵东
,为殿下略解烦忧!”姑夫杨洄所任的驸
都尉,正是从第五品下阶的武官,虽然只有尚公主者授之,但杨洄也确实是武将
,所以,为了阻止我东
渤海的打算,姑夫杨洄如此
言。
当下,我略一沉,缓缓说
:“如今,本太孙初秉国政,却对民间百姓的疾苦几无所知,因此,本太孙决定亲自领军,借此兵临渤海的时机,
察我大唐的民风民情,俾使本太孙以后所下的政令少些失过之
!”我此语一
,殿中群臣不可置信地骇然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