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只听闻李兄击鼓豪歌，却没有想到这么缠绵婉转的曲词，竟然也会是于李兄之手！”玉貌绮年的张玉霜目中带着一丝倾慕的彩，声说。这时，别雅间中的人大概也醒过味来，恭维叫好声一时不断。我的声调唱腔杨玉环自不应陌生，如今词曲唱罢，我的心中倒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既期盼杨玉环的现，又有些不自禁的张，对于四周的恭维叫好声完全置若未闻。

我听闻到张玉霜如此超的奏，不敢怠慢，连忙敛思凝神，和着张玉霜的箫声，暗凝一丝功力，轻缓地唱起来。本来，我的用意是借着唱曲词来使杨玉环自动设法现。可是，因为我不想贻笑方家，便把注意力沉浸在箫音中，沉浸在《蝶恋》的词句之中。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愁，黯黯生天际。草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乐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终于，曲终歌歇。箫弱奏的余音，依然袅袅不绝，我蕴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愧悔的唱声，似乎还在大家心中回旋激，一时众皆无声。老板娘已是一脸痴迷，在目光中与我缠绵，而她的妙目之中，早已是珠泪涟涟。

注：“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原系杜甫上元二年（761）作，此只是略微引用。

郁，给人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觉，一会儿音苍、空漠，温婉之中又有内在的力度。

老板娘见我移目它视，阅历颇多的她，心下立知自己适才不过是一时替代的对象，那因品味我目光中的痴执而所得到的甜中，不由涌上一阵酸楚。

闻听张玉霜隐带慕的言语，瞧着她清丽脱俗的玉容，已然带上一抹俗世间的红，我心中一，适才残留在心间，对杨妍思念和愧悔的觉登时无影无踪。看来，我真是个好之徒！我在类于微醺的觉中，心中不由给自己定下这个评论。

“此曲这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唉，‘衣带渐宽终不悔’，这是多么骨铭心的描述啊！真是曲妙歌也，两者真是相得益彰啊！”良久，令狐的一声似乎别有用心地赞叹，让我由怀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转目而视，却见清丽无双的张玉霜目一片微红，动人心弦的玉貌上再无一丝淡然之。

不知不觉间，我在柳永这么缠绵徘恻的词名中渐渐沉迷了，前风韵十足的老板娘依稀就是媚撩人的杨妍模样。虽然我心中清楚地知，妍已然逝去，代我而逝！但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夹杂着思念涌动而，我直接把前艳媚的老板娘当作了替代对象，把自己心中的情绪的完全地表来，目光痴执地着老板娘那双媚力十足的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