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皇后沉半响，却只低声一句话来：“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他还有漫长的一生要走！”不知是否是我，恍惚间仿佛见到荣皇后的面上飘过一丝落寞。

还未得西厢房，便听闻内屋里传来一阵急咳，晴儿慌忙推门屋，我与茗曦也随了去。荣皇后的面灰白如纸，上也不带一丝血，比之前看到时显得更憔悴了，晴儿忙着替她添加衣裳，我便斟了茶先递给她去：“怎么项大人看了那么久都没有起吗，反倒比之前更坏了些。”

“回菀婕妤的话，原本在服了项大人开的方之后，娘娘的病已经好了许多，但近几日时常起风，咱们凌烟阁原本就没什么光，而炭火也不够烧，婢想是娘娘又着了凉，病才会又重了起来吧。”的确，自踏凌烟阁后，便觉到这地方着实要冷许多，这实在不是个可以养病的地方：“，还是不愿走这所冷吗？”

“妹妹休要听晴儿胡诌，我这是老病了，一变天就开始咳多服几帖藥便是了，外人心险恶尔虞我诈，我这把老骨又怎再经得起折腾，更何况我又该以什么份走了去呢？”她一副认命的样，若这里的条件不那么艰苦，而自己又耐得住寂寞，凌烟阁倒的确是个远离纷争的好去。

“说的是，另有一事妹妹想向请教，在碧儿未去之前我便属意要将碧儿下嫁与项大人，而今却未及筹备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事后项大人却跟我提及他要与碧儿完成冥婚，如今项大人也算得上是的熟识了，以为郁儿该不该答应呢？”

“妹妹莫不是将我当作了那不人间烟火之人？若论及情中人，又哪堪比得上妹妹呢，近来你中的事我也从晴儿那听了些来，若要说妹妹与这皇里的人有什么不同，那便是你比任何人都要活得真。试问有哪个主还会为了自家才而伤神至此，即便是随家带了来的丫鬟，在她们中也不过是个下人，是个为了上位可以随时牺牲掉的件，只是妹妹这样的人也最容易受伤，不是你对旁人付多大的情，她们也会同样回报你多少的，不要相信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她笑着说，而最后那句话总觉得似曾相识，只是听得她提起碧儿，我不免有些心伤“是的不是了，又提到妹妹的伤心，只你这样倒也伤，与其伤害自己，不如将这份血泪还给那个始作俑者。”兴许是见得我伤心的表情，荣皇后安。

了她若他们再为难她，便来告诉了我。

“本以为早已看透中一切，没奈何当日在面对宣嫔之死竟也会如此动容，原来也是情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