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承禧殿的人不是对外宣称盼夏是畏罪投湖的吗,怎么竟是有人将她推了下去的,这余芳仪可曾看清了是何人所为?”她面上波澜不惊,然而正是这样的镇定却更叫我心寒,是寻常人听到这个消息不该有的表情,除了想要掩饰我找不更好的解释。
“项大人也只不过开了几方安神的藥,近日来的神不济兴许是夜不能寐所至吧。”我蹙着眉作痛苦状,
并未搭话,她在等我说下去,说到重
“不瞒
,郁儿知
了些事,或者正是整日里思忖着这些事而夜不能寐,想来想去郁儿都觉得如果不说
来,自己说不定就会疯掉,但
中只有
才是郁儿唯一能够新任的人,此事兹事
大郁儿不敢胡
告知给了旁人。”昨夜嘱了茗曦将
盒带给玉
,而我邀了她来的信笺就放在其中,我只不过很隐讳的提到自己知
些琉璃琴毁的秘密,她便这样急急赶了来吗,我的心竟凉了一半,难
真的会是她吗?
早间小蛮打听回来,说是皇上原本约好玉婕妤去泛舟的,结果却不知为什么玉婕妤以抱恙为由而没有去,是啊在接到那样的信笺后又怎还会有心情去泛舟吗?
啊,你应该选择去和皇上泛舟的,这样你就永远是我心里的好
。
了不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找项大人看看吗?”我哪有什么脸
不好的,成日里胡吃海喝的岂有清减之理,既然她已经打开了话匣
,那我也顺着走吧。
“郁儿还是太单纯了些,余芳仪既能讨好你来接近皇上的事,又怎会对你讲真话呢,
在
中的时间比你久看的比你多,知
的也自然要比你多得多。很多人很多事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这样简单,比如你又是否知
余芳仪是皇后的人呢?你以为像她那样
女
生的人,又如何在后
之中占着一席之地?很显然这次她是冲着宸妃而来的,傻郁儿莫要再为这些事伤神了。”我装作十分震惊的模样,但立在画舫上远远看着晓华离去的
影,其实我是想笑的。
“是啊皇之中
是尔虞我诈,幸而我们
妹之间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还是很乐意成为郁儿的倾听者的,很多时候把很多事放在心中会要闷
病来的,当初爹爹去了的时候郁儿不也正是这样告诉我的吗?”
我于是着宸妃的模样给
描述了一边,纵然她再镇定也无法掩饰那一刻她
中闪过的慌
,我起
倚着围栏抬
望天,时辰差不多了吧。
我亲自为玉斟上茶,轻声
:“那日我与余芳仪闲聊间,她却不小心说漏嘴,兴许连她自己都没曾意识到,原本我们是在聊着至宝琉璃琴的,而余芳仪却不慎说
原来盼夏死的那个晚上,她看到了是谁将盼夏推下崇明湖的。”
底下上传来茗曦的声音:“恭送余芳仪,芳仪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