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更天的时候茗曦披着夜匆忙回到了暮菀，她的脸并不好看：“茗可还顺利？”

折腾了大半夜，未凉终是沉沉睡去，而我也一早是疲力竭。纵是这样还是不能上床去歇息，直到三更天也未见得茗曦归来，该不是了什么岔了吧，不过外听起来也是静悄悄的，若真了事能这般安静？倚着榻却是拿起针线来，给未凉新的衣裳快完了，这孩每天都在长，若不快些完，怕又要穿不了了，内务府送来的那些个小衣裳我可不敢拿给未凉穿，谁知经了谁的手，又藏着多少机关呢。心中想着事，是以没曾留心手上的活，指尖一阵刺痛，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

她摇了摇，疲累的站在一旁：“约定的时间并未见得那名护军现，茗曦想来兴许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便一直等到现在，然而毕竟那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直到茗曦离开的时候也不曾见他现，剩下的茗曦也不知了。”

“郁儿多谢皇后娘娘眷顾，原本不知这是糕只觉得香四溢，听皇后娘娘一说，这才想到太医吩咐过这些天是吃不得油腻东西的，郁儿地不争气时好时坏地，天气转换得这样快便是着了凉，倒是辜负了娘娘一番意，只是皇后娘娘自个人也要当心着些，谁也料不好明朝会是什么天，不过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自有神灵和皇上庇佑着，那些个灾病自然也是近不得娘娘的地。”想到那个几乎令我丧命的夜晚，如果不是那个杂役女尼舍命相救，我如今又到底是人是鬼呢？前的皇后不再笑颜如，那已经不再需要了，我知在储君的问题上她很想来上一脚，可惜她的肚不争气，而知永坤生事的她也断不可能如容贵嫔那般，觊觎着皇甫昭媛的孩儿，放皇室中她的选择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了瞧。顺也给妹妹捎了些心来。本知茗丫好手意，但这糕是西域人地心，茗曦怕也是不来的，恰好里来了新厨，本也就个顺人情，据说这东西最适合给未满周岁的孩心了。”听得她这样说，我才拿起糕地手又放了下来，佯装扯过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皇后见我这般模样也是略显尴尬。

这一夜，我并未上床安寝，只是陪在未凉边，给他唱着各式各样的小曲，这也是陪伴我度过一生中最快乐时光的一些调。夜后，绕是初的夜也变得寒凉起来，未凉总是在这个时候咳嗽起来，一张笑脸涨得通红，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来替他受这份罪，连项大哥都说这病是从母中带来的，先天不足只得靠后天慢慢调理着。他咳得厉害的时候，我便抱着他在屋里来回的走，让他去看挂在墙角的走灯，这样虽然无法减轻他的痛苦，但至少可以令他幼小的心灵得到些许安吧。

皇后在我这讨不到好脸便是匆匆离去，她今日前来的用意我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她临走时的那句话却叫我回味：倘若本说，要你命的本非本你信吗？我也一遍遍的问自己，我信吗？只是不是谁，难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