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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激痕
一只小矮凳倒在床边,床上的人儿慌慌张张地拉起被子,一双黑yan瞪得大大的,盯着安可洛,结结babadao:“安姐姐,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安可洛走进来,回shen掩上门,看着靠坐在床上、一脸怪异神se的范衾衾,皱眉dao:“刚才在外面叫你,你没有应,我还当你chu了什么事儿呢。一推门,发现门是开着的,这才进来了。”
范衾衾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大yan睛眨了眨,小声dao:“刚才没有听见你叫我…”
安可洛心中愈发觉得奇怪,走过去弯腰扶起倒在地上的矮凳,摆正了,坐在上面,看着范衾衾dao:“听人说你shen子不舒服,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在闹腾什么呢?”
范衾衾低了tou,看着安可洛shen子下的矮凳,dao:“我…我刚才想下床倒点水喝,一不小心没有站稳,碰倒了那凳子。”
安可洛微微一笑,又问dao:“那怎么见了我就缩回床上去了?当着我的面还会害羞不成?”
范衾衾小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抬yan瞅着安可洛,一双搁在被子上的手jinjin绞着被面,那绸面上大朵大朵盛开着的牡丹全变得皱baba的。
安可洛最明白不过范衾衾这直xing子了,她平日里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可yan下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定是有什么大事儿搁着。安可洛正要接着问时,突然闻到一gu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很特别,又有些熟悉,可她却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味dao。
安可洛chou了chou鼻翳,问dao:“衾衾,哪里来的香味?”
范衾衾绞着被面的手更加用力,小声dao:“哪里有香味了,安姐姐闻错了…”
安可洛shen子凑上前,又仔细闻了闻,蹙眉dao:“衾衾,这是你shen上的味dao,你自己难dao闻不chu来么?”又闻了两下,安可洛突然皱眉,dao:“麝香味,你好端端地怎么用起麝香来了?”
范衾衾手jin拉着被子,小嘴张开dao:“我、我…”后面却也不再说下去。
安可洛看她一直拥着被子不肯松手,心中gan到蹊跷,不禁伸手轻轻拉住被子上沿,问dao:“衾衾,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连我也不能告诉么?”
范衾衾咬着chun,脸上红霞翻gun,看着安可洛,攥着被子的手终于慢慢松开来了。
安可洛垂下yan,动手轻轻掀开薄被,待看清了被下景象后,刚才略放宽了的心,又瞬间揪jin。
范衾衾shen上的棉布中衣散开着,louchu里面nen黄se的兜儿。从锁骨chu1一路向下,红青se的淤痕点点漫布在luolou在外的白皙肌肤上。中衣没有遮盖住的细腰chu1,赫然有几daochu2目惊心的红se指印。
安可洛惊得抓起范衾衾的手,急急问dao:“可是有人对你用qiang了?”
范衾衾连忙摇摇tou,红了脸dao:“怎么会呢,安姐姐多虑了…”
安可洛稍松了口气,脑中转了转,眉tou微皱,dao:“是廖公子?”
范衾衾红着脸轻轻点tou“嗯。”安可洛何时见过范衾衾满脸jiao羞的模样,此时看着她,心中顿觉好笑,但一低tou看见范衾衾shen上的那些印子,xiong中不禁又来了气,恼dao:“廖珉平日里一副温和君子的模样,谁能想到他pi相之下竟是这zhong虎狼xing子,对你下手如此之重。”
范衾衾一听这话,急得抬toudao:“安姐姐,这事儿不怪他,真的不怪他的。”
安可洛皱眉“看看自己的shen子都成什么样了,还帮着他说话。”
范衾衾睫mao颤动着,伸手从床内侧摸chu一个小金匣,对安可洛dao:“他也恼自己太过冲动,这是他专门从gong里太医那儿要来的葯膏,治扭伤有奇效…”话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小,几近不可闻。
范衾衾轻轻chuan了口气,抬yan看着安可洛,又dao:“再说,是我先勾引他的…”
安可洛听她这么讲来,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半晌才叹dao:“罢了,你心里若觉得高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范衾衾把被子拉拉好,红着脸dao:“今日在床上歇了一天,刚才下地,tui竟还是ruan的,一不小心碰翻了凳子。听见你进来,我衣衫不整,怕你瞧chu来,才又缩回了床上。没想到还是没瞒过安姐姐…”
安可洛笑笑,正yu说话,却又闻到范衾衾shen上的麝香味,当下明白过来,低声dao:“衾衾,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用了‘了肚贴’?”
范衾衾shen子微微一颤,抬yan对上安可洛焦急的目光,又慌luan地错开,小声dao:“是又如何…若是不用,我怕万一…”
安可洛握住她的手“这东西用不好,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再有孩子了…”
范衾衾鼻尖轻皱“那又能怎样呢,我shen在天音楼,命该如此。”
安可洛猛地扯过范衾衾的胳膊,dao:“廖珉他也知dao你用这个?”
范衾衾抬yan看着安可洛,睫mao眨了眨,yan睛里漾起一丝水光,轻声dao:“我没告诉他。”她停了停,低下tou“知dao他是廖家人以后,我就没有想要奢求什么了。知dao自己的shen份,也明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