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莲看着自己面前跃的烛火，向来清透无波的琉璃眸漾起微澜，如玉容颜有些朦胧。他从带回她的那一天起，也只是顺应着冥冥中的缘数，从不曾期翼什么，她和自己不同，她在红尘间的羁绊太多，他原本只想陪她一段，待她度了劫后，若她希望留下，他们便安静地在莲座烟火前修过一世，若她要离开，他自当为她安排。

“也该验收一下授课的成果了。”封镜之勾起个邪邪的浅笑，手上的细竹鞭暧昧地勾起青宝的下颌。

她并不需要知得太多，只需要神似三分便成，因为作为魂魄的寄存，她完全可以推说忘却了过去的记忆，似是而非，反而更能迷惑人的视线。

“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封镜之淡淡地，拿起茶。

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偏离了轨…

封镜之环冷笑：“就你这模样，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你撂倒，不好好学些防的本事，还没等‘垂幕人’手，里的豺狼就把你撕碎了。”

“用力，你没用晚膳么？”伴随着一声低斥，细细的竹鞭准确地敲在青宝试图缩回的手腕上。

“我知。”青宝挑了挑眉，低下对着一段特质的木，继续练习自己的攻击的手势。

“纯良不是要看对什么人，像你这人就完全不必。”她冷笑三声，自那晚达成协议后，封镜之每晚都会在了屋外暗卫的后潜这里，教授她一些自保的技巧和讲授朝廷内基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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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眸轻轻弯了角，一红尘，万般不由己，他到底也是有私心的凡人，顺心而为罢了。

“明日辰时到心栖亭去，我会在那等你。”

“喂，你再敲，我就真没力了！”青宝愤愤地瞪了封镜之，这家伙绝对是公报私仇，那日蜂只是叮得他两天没上朝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抬看了看她，轻笑：“看来你这丫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你…这何止是防的本事。”青宝低嚷，这分明就是训练杀手的技术，针对人最脆弱的分，、耳、、腹、关节等分下手，但这些技巧虽毒狠辣但却非常合适没有练习过武艺的人，只需要一定的力和练习，即使是妇孺也能在敌人近时轻易迅速地让对方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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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突然弹了一下，啪的一声爆开一朵小小的灯，漾开一室般光芒，宁神澄广的佛语低低飘窗外。

“什么？”青宝防备地看着他，一大清早的他想嘛？

夜渐浅，晓星西沉，风里带着初夏，了天地，透了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