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木土司说道。
“就你和纳苏担心这担心哪,我看蜀王惜命的很,要是换做性格刚烈地,在数千属下面前丑态尽露,早就咬舌自尽了,还轮到别人去折磨?”左江说道,他就是认定了蜀王绝不会去自杀。
“现在只有北面没有蜀军了。”纳苏土司说出地话,让奥木、德木两位土司都大为吃惊,这北面可是近乎垂直的绝壁。
“这样地悬崖,谁能下去?”左江土司倒是没有怀疑纳苏阿克里的话,他直接问纳苏是不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很关键,要能命令山腰位置我们的伏兵,也要能够获得湖州军的信任。”
纳苏已经想到了两个人,不过对于两人是否能完成任务还没有十足的信心,但是现在寨中,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比其更适合了。
“屋后有长绳与飞爪,我现在就令他们前去山下湖州军营,再传令我们的伏兵。”纳苏土司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黄金的令牌,这是南蛮部族土司专有的令牌,在座的四们土司每人都有一枚。虽然令牌的整形状一样,但令牌正面的图案与背面的文字不一。这令牌一出,便可代表部族最高首领土司老爷行使权利。
左江、奥木、和德木也纷纷掏出了令牌,将令牌交到了纳苏的手中,山腰上的南蛮伏兵,四个部族的都有,要统一号令这些伏兵,必须要有四部族土司的亲令。
夕阳刚风落下山头,天色还没有全黑,西面天空中,还能看到几缕火红色的云彩,这几缕云彩越来越暗,就像是炉灶中失去了底火的木炭。
李阳早早的用过了晚饭,在帅帐之中不安的走来走去。大军又在这茫山脚下驻守了一天,对山上的推进并没有明显的进展。派往山寨的信使也不见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多在这里驻上一天,湖州军的危险就会多一天,留守在沧河西岸袁志的五千人马没有送来不利的消息,料想岭南王军还没有抵达石城府境内。
刘林在自己的帐外缓缓散步,边走边看着落日的余辉。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这样的轻松,他也担心事态有可能会遇到突发的外因,改变发展的方向。他希望看到的是南蛮四部与蜀王之间从合作到对立、再到战成一团、两败俱伤,那样湖州军便可坐享渔翁之利。
司马卫带领的大军,一日只往深山里推进不足四里,就此还遭遇了十数起南蛮伏兵的偷袭。南蛮伏兵或在树上,或在灌木丛中,短弓射杀之后便借着密集的树林逃之夭夭,湖州军不熟悉地形,不敢贸然追击,司马卫被打的无从下手。仅今天一天就失去了四五十名步营军士。
刘林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计谋是不是没有效果或者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