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婢是觉着，您现在好像…好像…和前几年瞧着，不太一样了。”过了好半晌，晚晴才慢慢吞吞开了。

她扬了眉朝冬雪看，冬雪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正了脸：“主，其实，照理这话不该婢来说，只是，只是当初的事情，真的不是主的错儿，主已经为那件事情规矩了十几年，难不成真要一辈都如此活着吗？有时候婢看着主的模样，都会忍不住想到…”

“哦？”梦心一挑眉“哪里不一样了？”她心里自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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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却听梦心忽然又悠悠地：“是啊，十几年了。有时候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小时候与人诗作对，为了能赢，总是想尽好词好句，可见古人诚不欺我。那时候‘为赋新词说愁’，可如今呢，识尽愁滋味，却只会叹一句‘天凉好个秋’！”

就拿来会吧，若是再拖，少不得又没时间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虽然经常对冷清月行挑衅，但等到梦心再问她时，她却本不生气，有时还会偷笑几声。看来，她的心思，只怕也未必就比冬雪差到哪里去。

却是晚晴，被冬雪突然声吓了一，整个一哆嗦，人也跟着醒来，中还喃喃回：“主，主，，婢知了。”

她说着，早已哭倒在地，晚晴也有些发怔，却没开。

“是啊，是在叫你。冬雪让你替我给大少爷鞋呢，还不快去？你看看你，都睡得下来了，还不快去？这若是给别人瞧见了，还不知会如何说我呢。这就是咱们东厢房的规矩？”梦心笑着开，一下将晚晴说的脸都红了。

当年刚府时，她步步为营，谋划，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被人挑错儿。因她本不懂大少爷，甚至不懂整个南府。为了不受伤害，她只有努力保护好自己，自然是少说少错，少少错，更加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和她们玩笑。

自打那日因为冷清月的事情，梦心狠狠地责罚她之后，这丫如今是只要瞧见冷清月就没个好脸，时不时还要挖苦嘲讽几句，若不是梦心千叮咛万嘱咐，她恨不得直接要打上门去了。

略呆了一阵，却听晚晴回：“婢，婢也说不明白，总之就是觉着，主现在这样很好，要是一直能这样，就更好了！婢倒觉得，主如今的模样，和很早很早以前，主的模样，有，有像！”

梦心抬，挥挥手让她起来，自己闭了靠在榻上，半晌没说话。冬雪一时哭起来，却是越想越伤心，哪里还能停地住？

连忙伸手去摸嘴边儿，结果本什么都没有。她僵在原，愣了半天，突然又朝梦心上下不断的打量了半日，到把梦心看得有些的：“你这丫，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不成？”

她突然咽了一下，眶有些发酸：“婢那时候就已经跟着主，看着主和人比画，与人斗诗，那时候是何等风采！可如今却这般隐忍，事事忍让，只为图一个虚名！主，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难您就不能放过自己一回吗？！”

梦心“恩”了一声，没动。

隔墙有耳，她是最明白不过的，定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说三四。但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同，至少，对大少爷…

很早很早以前？梦心呆了一下，没吭声。

对大少爷究竟是怎样呢？她突然又有些迷茫。她原本以为大少爷对她，只是纯粹男人对女人的**，反正从前每次他俩要不就是吵架他走，要不就是他留下来折腾她，到了第二天早晨，他还是走。

她自个儿说着，眶一，竟也险些落下泪来。梦心忙忍住，没敢继续往下说，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又在这里胡想什么？”

冬雪一呆，平平地将转过去朝她瞧，晚晴这才回过神来：“啊？不，不是在叫我？”

冬雪悄悄抬瞧她，忙止了晚晴：“说这些什么？你就知瞌睡，主代给你的事情，你都办完了？还愣着，快去啊！”她说着，便挤眉，梦心回过神来看见，一摆手：“无妨，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只是突然想着，从前那样，也并不是不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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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和她有时明明只是躺着说话，也不别的事，为什么却偏偏好像不如从前那般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