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报复”

羽扬这里一声令下，那边几个婆原本还在犹豫，但被张妈妈睛一瞪，便知这事情大发了。张妈妈代表什么，代表的就是老太太，她老人家都被气成这样，看来银雀确实是留不得。

但话说了一半，梦心突然在旁开：“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向老祖宗禀报，也会派人去通知你爹娘。你爹娘如今怎么说，也算是南府有有脸的人，却没料想你竟这样荒唐。”

“我再问你，如果你发现金雀存了坏念，你担忧主的安，是不是应该告诉主提醒主小心，而不是私下报复？”

她几乎每说一个字，就一回，嘴一张一翕，睛瞪得仿若将死的金鱼，发髻垂落全了，额上的鲜血顺着脸颊下，就慢慢凝固成骇人的暗黑，看起来好不悲壮。

“我再来问你，你既然知这样重要的事，为什么一见大少，却没有开，非要突然扑上来？你说啊说啊怎么？现在没言语了？我不知你们先前发生过什么，都能察觉你的不对劲，你当旁人都是傻不成？”

直哆嗦，上的都快跟着晃动起来。她是什么人？自打跟在老太太边，什么人什么事儿没见过？方才银雀的那个动作，不知的人自然看不来，但她看得可清楚的很，那明显是想故意制造意外来。

羽扬本懒得再看银雀，只是忽然见梦心又有了反应，便忙上前扶住她：“别再听她说了，来人，替她收拾包裹，直接让她。我先扶你去吧，看天，冬雪和晚晴也该回来了才对，怎么去这半天了？”

有了这个意识，原本还忙着看戏的几个婆立时上前，几下叉住银雀的胳膊，就将她抬了起来。银雀挣扎着，哭喊着，疯狂地哀求：“主，主，求求你，别让我府吧，求，求求你，婢知错了，您原谅婢一次，婢真的不敢了…”

羽扬和张妈妈也没吭声，就连一旁众人的议论都瞬间消失不见，再不敢发任何声音。

“走…走？”银雀显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下意识又想去拉梦心，却忘了她的双手早已被方才的大力摔断，此刻本一力气都用不上。

银雀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这样被赶去，她不相信地瞪着睛，还不愿死心。涕泪下，若不是知她的份，只怕就算是梦心也要觉得不忍。就听她哑着嗓

“我，我没有…”银雀还要辩解。

睛哭得红，她张着嘴，拼命取氧气：“不，不，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走，我不走。大少，我求求你了，不，不，婢，婢求您了。婢不能去啊，婢不能去，不能…”

此刻一见这嚣张歹毒，心存贼念的小蹄还敢装佯，哪里还能容得下？因此不等梦心再开，她便在旁冷声：“放肆烂了嘴的贱东西，死到临还敢再装？我来问你，若你要说的只是这件事，为什么一直跪在外，不直接说？”

她中闪过一丝不忍，也不愿再去看她：“我知你不服，但我不想再任何解释，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再来提醒你。如今不你究竟有没有心存不轨，我这东厢房是容不得你了。你走吧。”

她这里还在叫，那边梦心已经应了羽扬，懒得再理她。张妈妈一挥手，那叉住银雀的两个婆得令，便架住她往她门外去，另几个婆已经去她屋里，替她收拾东西去了。

梦心没吭声。

银雀趴在地上，脸上斑驳的血迹让她整个人看来有几分地狱厉鬼的形象，她哭得整个人都起来，脸上全都是无边的恐惧：“婢不敢，婢真的不敢了，婢该死，不该存这样的念。主，主，您，您调我去别的地方吧，别让我府，求，求你…”“我不是你的主，你的主…另有其人。”梦心终于开，但依旧没有应她，只是单纯纠正她的错误。

“婢，婢该死，您让婢去杂役房，去后院，去别院，去哪里都好，不要赶我去，不要…求您了…”她的双手断了，不过双脚倒还能动，因此就见地上一块破布，撑着慢慢往前蠕动着，这画面实在有些恶心，让梦心不由偏了去，再次呕起来。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