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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冷清月,虽说最后还凶了一阵,但结果还是被她们硬塞进了马车,直接给送出去。往后门房看到她也不会再让她进来,实在大快人心
心里头想着,晚晴觉得自己受得伤倒也没那么疼了。一旁冬雪刚好将药膏找了来,向梦心告了一声罪,两个丫鬟肩并肩回屋涂药去。梦心靠在软椅上,过了好久好久,才叹出一声气来:“羽扬,我好累,好累好累,我想睡一会。”
她真的累了。
身体和心灵上两重的伤害,在同一时间加注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种格外无力的感觉。若不是身边还有羽扬,还有冬雪和晚晴,还有张妈妈有老太太,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她的孩子没了,是真的没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如此轻易地离开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性别是男是女,性格是文静还是活泼,模样是像他还是像她,就这样没了。她的心如何不酸?如何不疼?
方才听到周姨娘说,她替她的孩子做了好多套衣服时,她简直忍不住当着她们的面就这样哭出声来。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机会穿上这些衣服,甚至没有机会看到他的亲生父母…
她的心中痛得让她几乎整个人都揪起来,再加上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根本不能下床走动。她原本并不想被羽扬抱着在众人跟前出现,但她既然醒了,就必须来到现场。她要查出那个人,她必须查出来
被推下水的那一瞬,她的注意力虽然全都放在了羽扬身上,但她却还是感觉最最清楚的那一个。老太太并不知道她遇险的细节,她未说,老太太也一直以为她就是简单地被推了下去,这样一来,自然是问不出的。
但她到了现场就不一样了,每个人的表情动作和反应,甚至是不小心说出的话,都可以成为她推断的依据。
冷清月确实是撞她的那一个,不过那一下根本不重,至少说,还没有重到会让她直接就这样掉进池塘里。真正害到她的,是最后在腰间的那一下狠推,冷清月没做过,所以她自然不知道,恐怕在她的心里,还真的以为是她推了大少奶奶下水。
虽说她心中可能也会觉得荒唐,但却又没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所以在被指证之后,她只能不断哀求大少爷的帮忙,想以从前她和羽扬之间的点点滴滴,来换取他对她的怜悯。
只可惜,在羽扬的心中,她冷清月虽是个美人,却是个有毒的美人。她是细作,细作于他而言,只是敌人,只是棋子,只是需要时可以用,不需要时就会义不容辞毫不留恋的废去的棋子。
所以她被拖走,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悬念。冷清月虽然有手段,却还是太单纯。她以为自己只要真的没做,就不会有事。却不知有的时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梦心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无非只有一个,赶她出府。
她和李冬巧还有不同,她的心计比李冬巧多,心思也比她深沉,她的野心太过,聪明太甚,因此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李冬巧在南宫府这么多年,所做无非碌碌无为,根本算不上积极,也难得与外面互通消息。
而冷清月则不同,这将进一年的时间下来,她几乎是一有机会就想着往外面递消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大局。这样的人留在南宫府,太不安全,太危险,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赶她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