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游曳忙拦在里“我等是鹿鼎书苑的学生，家父是吏侍郎游学英，本人可以作证林兄并未动手打人，是徐怀义自个儿摔倒的。”

刘班苦笑了一下：“各位，抱歉了，今儿个这位兄台只怕是得跟在下走了，事情究竟如何，到顺天府大堂上自然见分晓。请吧。”

游曳等人虽都有功名在，可却没应付过这场面，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林轩毅却一脸的平静，整了整衣冠：“清者自清，在下这就跟班走一趟。”

“小女姓乔，没个名字，大伙都叫我乔儿。公您要小心，那恶客不是个好东西，家告退了。”

一个班模样的衙役一抖手中的锁链，冷着声：“朋友，你犯事了，跟本班走一趟吧。”

“混帐！”林轩毅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

“鹿鼎书苑又怎地？鹿鼎书苑的人就可以随意打人了吗？刘班，还不将人拿下，别忘了索爷的待。”

“好！好！好！爷今儿个跟你们没完！”徐怀义摔了一跤，酒也醒了大半，自觉丢了面，恨恨地放了句场面话掉了包厢。

徐怀义一斜，认了游曳，虽知其父是吏侍郎，却也没多大在意，骂骂咧咧地：“娘的，爷们今儿个有贵客，尔等竟然在此唱这些鸟歌。”“呃。”徐怀义打了个酒嗝，指着那个歌女：“小丫还俊的嘛，来，到爷房里唱个曲，让爷们上一回，这事就算了，要不然，嘿嘿，就别怪爷不给面。”

“哟嗬，你是哪沟里冒来的货，敢跟爷拍桌，不想活了吗？”徐怀义一卷衣袖冲了过去，只是酒喝得多了，脚下却不是太稳，一个不小心拌了一下，登时一栽倒在地，把鼻都磕血来，那副窘样顿时惹来了满屋的笑声。

“鹿鼎书苑？”那班对游曳的父亲是吏侍郎本没反应，反倒是对鹿鼎书苑有些怵，拿看着徐怀义，脸上神变幻不定。

“各位公，都是小女不好，惹了祸事，小女在此赔罪了。”歌女抱着琵琶福了一下，打算就此离开。

“慢着。”林轩毅柔声说：“此事怪不得姑娘，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经徐怀义一闹，众人都没了喝酒的兴儿，收拾一下，会过账便打算就此回书苑，刚了望月楼，正打算叫辆车，突然看见徐怀义领着三、五个衙役围了上来。徐怀义手指着林轩毅：“就是他，就是他酒后发疯，打了本公。”

“乔儿，她也姓乔，太巧了些。”歌女早已走了，林轩毅却还没回过神来，嘴中兀自喃喃地念叨着。

今儿个又喝了吧？”这货游曳识得，是刑尚书徐乾学的孙，才学没半分，为人差到极，整日里跟索额图的小儿索萨、京城九门提督鄂的三儿鄂昆泰混在一起，号称京都三恶少，仗着父辈的庇佑尽些没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