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老爷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朗明月自个儿到一边跪着去。

来的，妈地，老二那货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

胤祚笑容满面地：“禀皇阿玛，地方官员来钱的路不外乎四条：一是火耗，二是吃官司收黑钱，三是额外加捐，四是多瞒少报从国库里挖钱。这其中后三者都是有违大清律的违法勾当，若是犯了自然有国法置，可一般守规矩的官员其收益靠的就是火耗，只是官有、瘦，其间相差极大，得了缺的自然是心满意足，得了瘦缺的，心中自然不平，如此一来芶且钻营之事就难免了，儿臣以为将火耗全归公，然后官缺下发，形成定制，那起官员们没了收火耗的权利，也就少了那些攀比之心，这法就叫薪养廉，若是拿了养廉银还算计着盘剥百姓，这样的官就该杀，杀上一批，何愁吏治不清。”

“本王没记错的话，朗大人历任过知县、江宁知府，对吧？不知朗大人当时收的是几钱的火耗？”胤祚不等朗明月开接着：“朗大人在任知县收的是两钱七地火耗，到了江宁任知府，收的火耗就成了三钱，有这事吗？为何朗大人不朝廷定制的两钱收啊？”

“你血人，我，我…”朗明月如同被踩了尾地老猫般了起来，连王爷、本官之类的话都忘了，青着脸，手指着胤祚，全抖得厉害。

再次过过招，也好，就先拿这个郎月明开刀好了。：“朗大人说得如此激动，想来一定是位清廉自守的好官喽？”

“哼，本王从不信开河，要证据吗？本王这里有。”胤祚伸手从衣袖中取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来，手一杨：“朗大人不会不认识城的贺学名、贺班吧，这里有贺班的证词，朗大人在江宁的师爷叶成万也有份证词在此，可需要本王念念？”

嘿，你个老同志还真是会说话，这话里貌似在帮着咱呢，嘿嘿，这情咱先记着了，有机会还你个人情。胤祚笑呵呵地：“官员也是人，也要迎来送往，还要雇请师爷、仆，得维持朝廷的面，若是光靠朝廷的俸禄，怕是不够的，钱不够怎么办？不是想办法刮地就是想法从国库了捞钱；官员也是人，是人就有贪念，只是有的人能控制住自个儿的贪念，有些人则不到，光靠律法制约是不成的，可养廉银加上律法却能有效地遏制官员的贪念，试想一下，稍有良知的官员们即便遵纪守法，每年的收都已是丰厚，也用不着去盘剥百姓，若是犯了法，不但丰厚的收没了，还得去坐牢，又如何不令这些官吏在违法之前三思而后行，而这正是薪养廉的意义之所在。”

胤祚畅畅而谈谈，猛地一转面对着康熙老爷：““皇阿玛，儿臣以为此法不但可行，而且是事在必行，请皇阿玛决断。”

“下官无事不可对人言，毅郡王但问无妨。”朗明月那张脸这会儿一都不像明月，倒有些像黑锅底。

“我，我…”朗明月结结地说不话来，他不知胤祚是如何得到这些供词的，可见无可抵赖，忙苍白着脸向着康熙老爷的方向一跪下：“臣有负圣恩，臣罪该万死。”

康熙老爷了却没有开表态，正在此时，上书房大臣、吏尚书齐站了来，里：“圣上，微臣也有话想问问毅郡王。”

靠，这老倌来凑什么闹，难不成也想跟咱过过手？胤祚心里还真有不想跟老同志过不去，一来老同志确实是个清廉自守的能员吏，二来胤祚也没算到老同志会来，没啥准备的，心里还真有犯叨咕，可都到了这会儿了，也只好笑着：“大人有话请说，本王一一作答便是。”

“哦，本王心里有些疑问，烦请朗大人解释一下可好？”胤祚悠哉地说。

“王爷客气了，下官只有一事不明，这火耗归公好是好，不过这火耗也是取之于民，用来分给官吏，怕是有些不妥吧？朝廷官员自有朝廷发给的俸禄，这火耗收之国库岂不是更好？”齐那双小睛转悠的滴溜溜地。

“准。”老爷笑着。

“本官一向如此，毅郡王此话何意？”胤祚地话里暗指朗明月手脚不净，登时把朗明月气得火冒三丈，只是顾虑到这儿是金銮殿，才没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