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虽没表态让十四爷挂帅，不过依厉河看来，这话里的意思却似乎颇有几分倾向十四爷的意味。”林轩毅沉思了许久之后，首先开了。

康熙老爷这话可就不好回答了，诸位上书房大臣哪个会不知现如今胤祚、胤、胤这三个阿哥正为谁领兵征私底下斗得不可开呢，在场的诸人都是人儿，谁也不想在这事上表态，那可是得罪人的事儿，可老爷发问了，不回答还真不行，于是乎大家伙一起躬答：“一切恭请圣裁，臣等绝无异议。”

邬思正打算开，突地外的丫环来报：“主，三爷来了。”

“是有不决之所，十四爷年方十六，又没经历过战事，骤然委以重任，恐三军有所不服，若是来个当献策，多少也能竖起十四爷的威望。”林轩毅笑着说。

好。”接着顿了一下，看向李光地：“晋卿，你是老臣了，攻过台，依你看来，老十四地折是否可行？”

嗯？这话听着有理，不过似乎勉了些。胤祚摇了摇：“只怕未必，竖威可以有多方式，并不需要行如此手段。”

众上书房大臣心里想的是什么康熙老爷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不过清楚归清楚，他也没法，只能淡淡地一笑：“尔等总让朕圣心独裁，难不成朕就真儿个独裁了罢，这事儿明日早朝再议，朕乏了，尔等跪安吧。”

明日就要早朝了，胤祚可是不敢大意，能不能将帅位拿下可就要看明日朝议的结果了，胤祚旗下的“鸿鹄”、“暗箭”这些日可是忙得很，各信息不断地传回胤祚的王府，康熙老爷在上书房内议事的内容一早就传了回来，虽说不算太全，可大上老爷和诸位上书房大臣的话却没捺下，这不，胤祚跟邬、林二人正自忙着将老爷的话细细扳开，逐字逐句地揣着，并结合所知的老四、老八的动态加以分析，试图找应对的策略。

康熙老爷轻笑了一下没有吭声，以他的明早就看老十四这份折地背后自然是胤祚的手笔，倒也无须再召胤祚来问话。老爷笑着转移了话题：“既然此战有胜算，朕倒也不是怕战之人。嗯，依众卿所见，当以何人为帅？”

张廷玉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倒也没有迟疑，恭敬地答：“圣上，臣也以为此战有胜算，只是现如今我山东师刚重整，这战力似乎有些不足，若是仓促起兵，恐有些不妥。毅亲王素来熟知师，圣上何不召毅亲王一问？”

李光地号称“熙朝不倒翁”在这帮上书房大臣中资历算是最地了，跟他同时期的明珠、索额图早已先后倒了台，唯独他还逍遥地混迹在上书房大臣中始终不倒，靠的就是三条：一是善揣圣意，没摸清圣意之前决不表态，二是不多揽权，三是圆。此时一听康熙老爷的话，便知康熙老爷圣心已定，所行的就是老十四的折，立站了来：“臣以为可行，臣之族人也有从事与倭国贸易者，臣对倭国之军备也略有所知，依十四阿哥的折此战必然有胜算。”

倾向？嗯，是有这可能，不过老爷向来独断专行，从未有遇事不决的时候，若是真的有此倾向，怎会不上表态？胤祚摇了下：“本王觉得圣上此举有些蹊跷，若是真的打算让老十四挂帅，为何不直接宣布了了事？这场仗并不难打，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决之所？”

康熙老爷这话虽是笑着说，可话里地潜台词却是寒得，大家伙都是明白人，如何听不话里地意思，只是此等大事也没有哪个人敢多嘴，即便是素来以耿直闻名的王也三缄其，此时一听老爷让大家伙跪安，个个如获大赦，忙跪下请了安之后，各自退了下去。康熙老爷默默不语地拿着老十四地那份折看了看，长了气，有些心不在焉地走了上书房，径自向后而去…

老三？这小在此时来访有何用意？胤祚愣住了…

康熙老爷不置可否地了一下，看着张廷玉：“衡臣，朕想听听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