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地坐在榻上,忙抢上前去,一头跪倒在地:“儿臣胤祚给皇额娘请安来了。”
嗯,额娘穿着如此正式,这搞的是啥名堂来着?胤祚来乌雅氏宫里请安多次,从没见过乌雅氏穿戴得如此整齐过----乌雅氏在宫中地位很高,圣眷也很隆,但她一向为人低调,甚少理会宫里头的闲事,也从不过问朝政,连自个儿住的寝宫都很少出,更别说依仗圣眷欺横后宫了,除了几个特定的大日子,也从来不去穿戴皇贵妃地服饰,胤祚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乌雅氏在自己的寝宫里头摆出皇贵妃的派头,再联想起胤的事情,心里头不禁有些打鼓,不知道康熙老爷子究竟要乌雅氏转达个啥话来着。
乌雅氏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起身牵扶胤祚,而是岿然不动地坐着,只是虚虚地一抬手道:“小六儿,起来吧,额娘有些子话要跟你好好叙叨叙叨。”
“是,皇额娘有何吩咐,儿臣听着便是。”胤祚磕了个头,起了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小六儿,一晃就是十几年,现如今你也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不过在额娘的心里头,你还是那个调皮地小家伙。唉,岁月不饶人啊,额娘是老了。”乌雅氏很是慈祥地打量着胤祚,笑眯眯地说道。
胤祚刚来这个朝代时,身体虚得很,一直都是乌雅氏亲自照料,胤祚从感情上来说,从来都是将乌雅氏当成自个儿的母亲来看待,此时见乌雅氏如此说法,鼻头不禁有些子泛酸,忙笑着劝解道:“额娘这是说哪的话,额娘正值春秋鼎盛,看起来啊,就像二十出头,若是听声音,一准误会成豆蔻年华。”
“你啊,尽说些好听的哄额娘开心,跟老十四一个样子,到了额娘面前尽是说好话。额娘若是不老,那不成妖怪了。”乌雅氏笑骂了一句,脸上却是欢快得很,不过话里头却只字不提长子胤。
“额娘这可是冤枉儿臣了,不信您叫大家伙评评,额娘就是正当年嘛。”胤祚心中虽有事,不过哄骗起乌雅氏来却甚是用心的。
“贫嘴。”乌雅氏笑骂了一声,突地叹了口气道:“六儿,打小了起,你地身子骨就不好,后头又得了场大病,若不是菩萨保佑,额娘只怕就…,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这古书上说得好,大难不死自有后福,小六儿能立下如此多的功劳,也算额娘没白疼你一场。”
“孩儿自幼顽劣,叫额娘烦心了,都是儿臣不好,不过儿臣虽有些小功劳,却全都是皇阿玛的圣明所致,儿臣左右不过是个办事人而已,实不敢居功地。”胤祚忙逊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