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一夜的时间而已。原本风流倜傥的诚亲王胤祉宛若老了十岁,额头上的皱纹都显了出来。苍白的脸上虽堆满了笑。可那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一见到胤祚出迎。身子便是哆嗦了一下,紧赶着上前道:“六弟。哥哥今儿个…”
“三哥,您来了,走,有什么事屋里说去。”胤祚不由分说地打断了胤祉地话,一把拉着老三,分外热情地将老三迎入了厅堂。
“三哥,怎么脸色如此不好?莫不是昨夜没睡好。着了惊?唉,三哥,您是我大清朝堂的栋梁,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胤祚的话虽和蔼,可那里头却全都是刺儿。刺得老三浑身不自在,可也没法子。形势比人强不是吗?就胤祚昨夜那股子杀戮的狠劲早就将老三的胆子都吓破了。此时也顾不得计较那么许多,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道:“六弟有心了。哥哥今儿个来是为了。嗯,为了东陵一案而来地。”
“哦?”胤祚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接口询问,老三看了胤祚一眼。嘶斯艾艾地道:“六弟。按说此案皇阿玛已然交托给六弟,哥哥理应不该多嘴,不过呢。这案子原本是三哥在管着。多少是熟悉些。嘿。离结案也快了,唔,海达确实是被人冤枉地。这个三哥心中有数,若是,嘿嘿,若是六弟不介意的话。这案子。嗯。这案子三哥包下了,待得结了案,自由六弟把关如何?”
哈。:老三抗不住了,就怕着咱趁机将他给收拾了,殊不知此等鸟案子咱还真不想去费那个精神的。你小子愿意担着就担着好了,不过咱也不能答应得太爽快了,胤祚眉头一皱。良久不发一言。一副很难办地样子。瞧得老三心里头更是发虚。紧赶着道:“六弟,十日。啊,不。五日内三哥一准就能办妥。这事儿原本也不难。嘿,三哥最近久没动了,就想着到外头走走。东陵也不远,三哥就算趁机去散散心好了。”
成啊。这么个烫手山芋,你愿意接过去。咱可是巴不得地,胤祚假装思考了好一阵子。这才一扬眉头。笑着道:“那就有劳三哥了,回头小弟作东,请三哥到望月楼好生快活一把。”
“好,就这么说定了,三哥这就安排人手去。六弟留步。”老三得偿心愿,也不打算久留。起了身便径自去了。胤祚也不加挽留,笑容满面地送了老三出去。自个儿回转书房去了。
相比于胤祚府上的兴奋,惊郡王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愁眉苦脸的老八一伙子兄弟,从昨夜起就没睡。到如今已是个个熬得双眼通红。如同一窝兔子一般。好容易等到了王府校尉们打探回了些消息,这才有些气闷地议了起来。
“八哥。我等现如今是吃了个大亏,不过并不是没有机会,这当口最要紧地是得紧赶着将‘峻岭’再建起来。否则如何能跟老六斗下去。”老九胤搪一脸子沉痛地说道。
“建?拿什么来建?要我说。干脆在东陵地案子上再加把劲,就在官面上压死老六好了。奶奶地。老三那个混球一点都靠不住。急吼吼地就去添老六地屁股沟了。真是个没种的软蛋。”老十没好气地说道。
“建!砸锅卖铁也要建!老九,吩咐下去,将本王在江南那些地都变现了。整出些银两来。无论如何都要将网再建起来,至于东陵的案子也不能松了。老三不干。咱们自己干!”老八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不妥。”温瑞和摇了下头道:“王爷,重建‘峻岭’一事可行。但东陵一案我等不能再动了。现如今三爷已经服了软,若是我等还要硬动。只怕三爷、六爷一合手,王爷一准陷了进去,这案子只能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