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便往慈宁宫而去,打算去太后处请个安,陪太后叙会话,顺便散散心,可没曾想刚到了慈宁宫就听到宫门外的小太监汇报---四爷来了,正陪太后叙着话。
嗯?老四来了,这小子不生病了?呵呵,这“病”刚好就进宫给太后请安来了,还真是孝顺!胤祚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也没理会那些跪倒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们,大步走入了慈宁宫,正好瞅见允缜正躬身侍立在一旁,陪着乌雅氏说着笑话儿,胤祚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大步走上前去,跪了下来道:“太后吉祥,儿子给您请安来了。”
“皇帝来啦,快起来罢。”乌雅氏一见到胤祚,原本就是笑容满面地脸更是笑得无比的舒畅,乐呵呵地说道:“皇帝让人送来地葯额娘用了。不错,这气也不怎么喘了,倒是合用得很。皇帝有心了。”
“这葯能合用就好,只要太后好。儿子做什么都是该当地。”胤祚起了身,对早已跪下地允缜点了下头道:“四哥请起来罢,这是在太后地宫里,用不着行此等大礼,你我都是太后的儿子嘛。”
“臣谢主隆恩!”允缜一丝不苟地磕了个头起了身道:“君臣之礼不可废。臣不敢有失。”
“罢了,罢了。”胤祚随意地摇了下手。很是关切地问道:“四哥的病好了罢,头前王尧江还被朕训斥了一番,朕怪他不尽心,看样子是朕错怪了他,这人啊,有个三病六灾的也是难免之事,只要擅自保重,慢慢调理。病才能好个彻底。”
胤祚的话里有话。愣是将允缜刺了一番,只不过一来胤祚是君。允缜是臣,就算听出胤祚地话里带刺,允缜也不敢当面顶撞,二者,允缜的城府原本就深,也不会因一、两句带刺的话就暴跳如雷,此时更是笑容满面地道:“多谢圣上关爱,臣地病好了,想起数月未给太后请安,心里头有些急了,这才紧赶着到了宫中,本打算给太后请了安再递牌子求见圣上的,不曾想圣上恰好也来了。”
乌雅氏虽在深宫,也向来不过问政事,可胤祚、允缜兄弟俩不对劲儿地事她还是很清楚的,也知道这哥俩个始终在斗来斗去。凭心而论,乌雅氏素来疼爱胤祚,对允缜则是不冷不热,但毕竟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疼爱是不可能的事儿,此时见这哥俩个话里都藏着话,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有心劝说一番,却又觉得不好开口,气不由地又喘得有些急了起来,忙得胤祚、允缜兄弟俩各自上前去,一个捶背,一个端水,好一阵侍候才算将乌雅氏的气又抚顺了下来。
“太后,您可好些了,要不儿子给您传太医去?”胤祚一边为乌雅氏捶着背,一边柔声地问道。
“不碍事,额娘这个病啊虽是好些了,可也总犯,唉,额娘想先帝爷了,额娘老了,能看着你们兄弟几个携手共事,额娘心中可就舒心了,到了地下额娘也不怕先帝爷见怪了。”乌雅氏略有些神伤地说道。
“太后,瞧您这话说地,太后您寿数还长着呢,儿子让人给你算过寿,您啊,最少能过九十九的。”胤祚慌忙陪着笑脸道。
“呵呵,皇帝还是没变,打小了起你就专会哄着额娘开心,这会儿又是拿话来哄了罢,额娘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能看着你们这几个孩子都在一起,额娘就心满意足了。”乌雅氏笑着拍了一下胤祚地手道。
“嘿嘿,太后说哪的话,儿子可是说真的,要不您问四哥,额娘的气色多好啊,就该是个长寿的相。”胤祚如何听不出乌雅氏话里劝谏的意思,只是他压根儿就无法应承下来,只好满嘴跑火车地瞎扯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