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挤出一丝笑容道:“好琴,好曲,先生好生高雅的琴声,听罢此曲,本王的心气倒也稍平了一些。”
“哦?”唐国鸣抬起了头,淡淡地笑了一下道:“王爷可有何不开心地事不妨说来听听,某虽不才,或许能帮王爷解解惑。”
“嗯。”允缜点了一下头,将今儿个所发生的事儿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番,末了叹了口气道:“钱法折子都已进行到半途,却突然叫了停,这倒也罢了,左右他这会儿是皇帝,爱折腾朝政别人也无甚可说的,可这回硬是逼着一帮宗亲给奴才们上祭。这玩笑未免太大了些,真是气煞本王了。”
“就为这事?哈哈哈…”唐国鸣突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允缜颇有些子不自在了,可又不好发作,只好阴着脸不说话。
“王爷,此无他,不过是一石三鸟之策罢了。”唐国鸣好不容易忍住了笑。瞥了一眼脸已经黑得像张飞一般的允缜,幽幽地说道。
“哦?请先生直言,以解本王心中之惑。”允缜轻皱了下眉头道。
唐国鸣拿起身侧椅子上的羽扇,摇了摇道:“六爷停了钱法折子并非是此折不可行,也不是全冲着王爷去的,嘿,六爷这是要准备打仗了,生恐此折的实施搅乱了国内地平稳,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英雄碑不过是收买军心罢了。无甚可说地。嗯,老毛子就是第一只鸟。六爷首先要打地就是老毛子,此是六爷上台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败了的话,六爷地乐子就来了;至于第二只鸟嘛。就是准格尔部的策妄阿拉布坦,嘿,请神容易送神难。六爷不比先皇,没那么多的仁慈心,无论此战结果如何策妄阿拉布坦都必死无疑;至于第三只鸟,嘿,这第三只鸟就是八爷,甚或加上王爷您了。”
“我,本王怎会…”允缜愣了一下道。
唐国鸣打断了允缜地低语,笑了一下道:“怎么不会。六爷上位王爷可曾心服?只怕不能罢。不但王爷不能,八爷、十四爷也同样不能。所不同的是八爷势大,六爷打算先拿八爷开刀而已,并不是不想拿下王爷您。”
“这个…”允缜一时间语塞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再开口。
“六爷要亲征,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罢了,若不是他要亲征也不会叫停钱法折子的,这也无甚可说之处,嘿,六爷上位不过一年,皇位都没捂热呢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要亲征,固然是因老毛子来得凶悍之故,更是因为六爷起了心,打算借这个机会将各位心怀不满的兄弟们一股脑地全套住了。呵呵,好毒辣的手段,厉害啊,厉害。”唐国鸣摇了摇头,不胜感慨地接着说道:“即便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可各位阿哥只怕还是会忍不住往里跳,嘿,不跳还不成,若是等到六爷大胜而归,携大胜之余威强令排斥兄弟们的话,大家伙又能有何反抗的余地?故此,某料定八爷那一头一定会动,而且会大动,至于十四爷会不会动却还不好说。”
“嗯,是这个理儿,小六从小就阴毒,没他不敢干的事儿,现如今这个局该如何破?”允缜认真地想了好一阵子,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唐国鸣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