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二爷大婚在即。即便要领这个差使也得到大婚之后,大阿哥的工作可以做在前头。只要圣上没颁定明诏,这事情做了便是做了,正好借八旗商号一事打掩护,让二爷陷进去好了,只要二爷差使办得不够漂亮,圣上会想起大阿哥的好的。”
“先生的意思是…”弘历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曹限东没有回答,只是将张开地手掌突地握紧了起来,轻轻地挥动了一下。
“好,爷我全听先生的,此事就这么定了。”弘历咬了咬牙,一脸子坚毅地说道。
夏日地雨来得凶,可去得也快,刚才还是暴雨连连,转眼间便是云开日出,雨后地阳光将水汽照出道道绚丽的彩虹,因着大雨地漂洗,京师的空气也格外清新了几分,在工部衙门里忙乎了一日的弘扬今儿个早早地便回了府,也没回房,心神不定地向着萧遥所住地清园馆而去,刚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萧声,内里满是彷徨犹豫之情,听得弘扬心头一酸,不由自主地收住了正要敲门的手,静静地站在门外,一时间听得有些痴了。好半会,萧声止歇,但听房中传出一阵叹息声气,却是萧遥正浅吟低唱:“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然。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接着便是萧遥几声略为急喘的咳嗽声传出,弘扬顿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缓步走了进去。
“萧先生。”弘扬走到萧遥对面的位子上坐好,顿了一下道:“先生有心事?”
萧遥笑了一下道:“二爷想问什么?可是圣上召见在下之事?”
萧遥面圣之后始终没有开口说过圣上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弘扬虽然想知道其中的究竟,不过这十数天来始终没开过这个口,只是猜测可能是跟逸雪格格有关,见萧遥不说,弘扬也就保持沉默,可眼瞅着萧遥一天瘦似一天,弘扬终于忍不住想了解一二了,此时见萧遥发了话,弘扬倒也没有矫情,只是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圣上给萧某人一个选择。”萧遥淡淡地笑了一下道:“要格格还是要二爷。”
“这…”弘扬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萧遥,静静地等着萧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