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都退下。”皇帝的眉皱了起来“若无朕之命令，敢靠近大殿者，立斩无赦！”这格杀令显然是对那些暗中护佑君主的影们说的。

风寰照重重叹了气，他何尝不知这些，对于自己的二，他一向是冷漠多于温情，牺牲他以平民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在于一旦开了这个，那萧墙之是否就会由此而起，再者，连明方真人都指风无论为人隐忍不发，会不会还有什么后着？还有，一向明的鲍华韬以明折拜发弹劾，居然上书房一招呼都没打，事先也没有任何人得到风声，此事无论如何都透着蹊跷。

“照常理，奏折经过上书房时，往往会作第一次节略，但显然此份奏折除外。”风无痕心中一宽，但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不得不把自己撇清“儿臣并不能担保没有其他人见过此奏折，万一此事传扬去，恐怕…”

突然，他的步停了下来，锐利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直儿“你更半夜惊动你的父亲，就是为了这么一份不虚不实的奏章？你知不知，为臣者，尤其是谏臣和言官，无论所奏是否属实，参奏直系皇族，都需先行问罪？他们事先什么去了？还有你，你知不知刚才你念的这些罪名能让你二哥死几回？”

“那么，儿臣告退。”风无痕俯首，随后退了去。谁也没发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儿臣不知参奏者是否有罪，儿臣只知既然阅览了此份奏折，就断无隐匿之理。骨之情虽真，但此事牵涉重大，万一延误时机，儿臣恐怕福建百姓对皇族生愤恨之心，则其必生。然鲍华韬参奏二哥为此事主谋，此事必须明查，一旦查实为其诬蔑皇族，再对其行分。此乃儿臣一愚见，并没有私心。”风无痕的神情有些漠然，他早就知，自己这个疑心病颇重的父亲会怀疑自己。

“你退下吧，如何置朕会再详加考虑，”皇帝无力地挥挥手“这奏折除了你，还有谁看过吗？”

“都察院右都御史鲍华韬参奏皇二风无论贪污枉法，勾结海盗，私铸钱币，致使福建一带民不聊生。适逢大灾过后民众离失所，福建巡抚聂思远勾结富商，倒卖救灾粮，贪污白银一百五十万两，所得赃款七成落皇二风无论之手…”

“请父皇恕儿臣鲁莽，夜求见并非由于边患，而是另一件大事。”风无痕的神态是恰如其分的恭敬，陈令诚虽只在这里呆了一小会，但确实给了他不少中肯的建议，当然，首要的任务还是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毕竟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一次大清洗。

“朕知了，朕只是让你守如瓶而已。”前这个儿在外没有什么势力，倒不虞他什么消息，哼，风寰照可不相信他会好心到去通知自己的二哥。

“究竟是何事？”皇帝缓缓在御座上坐下，此时的他，不是父亲，而是君王。

边疆军情？”在这位尊贵的陛下心目中，大概只有边患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别念了！”皇帝暴怒，只见他的上青暴起，呼也急促起来，手指神经质地一张一屈。他猛地立起来，就这么在殿中踱起步来，时而对跪在地上的儿投去狠狠的一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