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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僵持
“难dao皇叔也会相信一个叛逆的话么?”风无昭忍住心tou的惊涛骇狼,装作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父皇只是暂时褫夺了皇叔的兵权,而段致远则是一个叛逆,赐其自尽已是父皇的格外隆恩。谁想此獠居然丧心病狂地指责本王矫诏,简直是hua天下之大稽!”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风寰杰的脸se,唯恐这位亲王也跟着发难。
风寰杰已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带些心腹随行,下面激斗的双方他都很熟悉,段致远竟把自己压箱底的一千亲卫中调了几百人过来,而另一方则是在西北赫赫有名的无敌军,而且人数上占了绝对上风。风无昭究竟要干什么?原本还以为是皇帝忌惮自己的功劳,但经段致远那番话,他已是了然风无昭有了不臣之心,至于缘由恐怕就是京城的gong变了。尽guan风无昭犹自qiang撑着不承认,但风寰杰知dao,又一次的夺嫡之争已经正式开始了,甚至,比当初的那次更血腥,更残酷。自己还是不要掺和进去好了,横竖那份所谓旨意只革去了大将军职衔而已,只要还有端亲王这个爵位和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在,风无昭就不敢再动自己。
风无昭见风寰杰面se如常地坐了下来,才真正放下了心。毕竟在座的将领很多都是他的bu属,若是来一个临阵倒戈,就是他再拿chu个十dao八dao圣旨都不guan用。他焦躁地看着下面的战场,见霍叔其匆匆进来,立即问dao:“怎么回事?城门那边是作什么吃的,居然放进了这么多携带兵qi的人?看段致远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各位,现在你们还相信他不是叛逆么?”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些拿了风无昭颇多钱财的将领们连忙点tou哈腰地表示唯殿下之命是从。
尽guan稍稍扭转了局势,然而无敌军的人数远远超乎段致远的想象,此时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多带人ma来。在事先的算计中,谁也不会料到展破寒会倒向了风无昭这边。此人手下的三万军队是西北大营中最为jing1锐的一支,向来冲杀在前,不过由于其他将领与他不和,兼之风寰杰也颇为轻视他的chushen,因此并在营中饱受冷yan,连赏赐军饷也比别人的少。不过展破寒的破击营能够号称无敌,善战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士卒对主将的盲目崇拜和忠诚,因此即使有人想ba掉展破寒这颗钉子,也从来不敢轻易动手。
段致远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心中却有一zhong荒谬和诡异的gan觉。即使能够chu城,恐怕城门口早已伏有大军,凭自己的这点人ma,绝对抵挡不了一次骑兵冲击,难dao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么?他几乎是绝望地向shen旁的敌人狠狠劈去,颇有一zhong同归于尽的意味。
“将军,城门打开了!”段达高声叫dao,脸上闪过一丝喜se。shen边的士卒也都jing1神大振,毕竟生路就在yan前,更是人人拼命,转yan间便杀chu一条血路来。段致远夹在人群中,shen不由己地向城门冲去,他万分希望这段距离能顺利一些,只要能逃chu生天,那风无昭的yin谋绝对不可能得逞。
然而,愈是迫近城门,段致远的心就愈发yin沉。作为shen经百战的将领,那gu无言的杀气让他浑shen汗mao直竖,持刀的右手也有些僵ying。外面的是无敌军,绝不会错,没有别的军队能有这样的杀意和寒气,跟随他的百多名士卒也仿佛gan受到了压力,一个个的脸上都挂满了严霜。但是,这些都是段致远从军中千挑万选才拣chu来的jing1锐,心志无比jian毅,领tou的看了一yan主帅和上司的脸se,高呼一声便冲了chu去。
待到所有人全都chu了城,方才见到破击营统领展破寒冷冷地坐在ma上,shen后的血se旗帜高高飘扬,弥漫着一zhong难言的杀气。“段将军,末将劝您还是弃械投降的好,这些士卒虽勇,不过是血rou之躯,绝难抵挡末将bu下一击之威!”原本令人难堪的劝降之语自展破寒口中吐chu,平添了几分残酷,段致远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杀神嘴边louchu的yin寒笑意。
“哈哈哈哈!”段致远突然chu列,仰天长笑dao“展将军不妨试试!只要我这些人能支持得了半个时辰,援兵就会到来,到时胜败尚未可知。倒是展将军蒙受皇恩,居然敢领兵投靠五殿下,难dao你就不怕圣上诛你的九族么?”
“成王败寇,我从不考虑将来的事情,何况我也没有九族可诛。”展破寒回敬dao“我只知dao五殿下乃是奉圣旨行事,我shen为臣子,自当遵从。皇上为何要加罪于我?反倒是段大人先是抗旨不遵,而后竟是意图叛逆,罪在不赦!”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牢牢指定shen前的那百多个人,大喝一声“杀!”上千